沈北亭還在上學時曾在書中聽過一句話似乎諾言與承諾總是虛偽的,它們像極了愛情,總是隻有過程沒有結局。
但如今的沈北亭至少願意相信,在它們被說出口的瞬間,以及真正愛情誕生出來的時刻,那些東西是真實存在的。
如果非要問此時的沈北亭如何去形容?那是一段“在一起”,比“活下去”更加重要的時刻。
當然昨時風雨夜,沈北亭得到的收獲遠遠不止於這些。這些不過是在第二天醒來後,躺在床上的無聊亂想消遣罷了。
卸去紅妝的絕美少女此時仍在美夢之中,沈北亭可以從她鮮豔欲滴的上翹嘴角得出這樣的結論。被少女困鎖住的沈北亭不想這麼早就擾人清夢,所以他保持這樣的姿勢,在一根一根地數著女孩的睫毛。這樣數累了,沈北亭又會停下來想想剛剛說到的那些無聊話題。
總之,這樣不是那麼充盈但依舊美妙的時光在女孩睜開雙眼時結束。沈北亭需要完成這一長係列神聖流程的最後一步。
“早上好,霜糖。”
“相公,早上好。”學著沈北亭的打招呼方式,荀霜糖回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壞了!沈北亭意識到了危險連忙起床穿衣,抵抗力看來是越來越差了,再不起來又想切磋劍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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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北亭來到如今屬於兩人院子的正室,那張會客桌上鋪滿了昨天前來慶賀與沒前來手下代來慶賀送到的信函。
沈北亭無聊地一張一張拆開來細看。嗯……新亭劍的、梅門的、蘭門的、還有魏家皇室的?一個個的非得都寫首詩上去,顯著自己了是吧?哦、終於看到一張沒有寫詩的了。
沈北亭拿起那張賀信細讀,但那落款之上赫然寫著長鋒帝王——顧須臾。
此時的荀霜糖也已經洗漱穿戴完畢,來到了正室。看見沈北亭正想塊石雕一樣愣在那裡,她蓮步來到沈北亭身邊“怎麼了?這封賀信有什麼問題嗎?”
“顧須臾……他應該已經死了,他怎麼能是長鋒帝王呢?”
“真正的陛下……應該是顧家的那位女帝姐姐吧?”荀霜糖沒有見過顧佳期,隻是在長鋒帝國聽說過她的名字。
“是……看來此次幻境,不僅僅是要破除你的心魔,甚至還有我的。”沈北亭順手捏住了女孩的柔荑,在沉思之時下意識地放在唇邊摩挲,“可業障分明告訴過我,我會在下一次晉升之時遇見心魔,為什麼是現在?難道我也要晉升了嗎?”
不過畢竟業障沒有辦法跟隨沈北亭一起進入神識幻境,所以沒有人能解答他這個問題。
“相公……”看著這臭男人還在用自己的左手擦嘴,荀霜糖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
“哈哈哈,我的我的,沒注意。”沈北亭尷尬地鬆開,然後鄭重地看向女孩,“如今的他已經算不上我的心魔了,等我先戰勝了他,回來後再和你一起破除你的心魔。”
“嗯!但是相公要去長鋒帝國嗎?”
“是……畢竟他如今應該在長鋒皇城吧?”
“是要今天就走嗎?”女孩眨著眼睛。
“嗯……要不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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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亭斬魔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