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無他事,於是簡單地捎帶日用品後,沈北亭叫上了正在隔壁斷崖上冥想的莫長行一起向南出發了。
此行若不算上躲進鬼麵中休息的業障,一共是六個人羽化階初階的荀霜糖與夏鏡雪;躍遷金字塔尖的沈北亭與莫長行;以及升格階的醫鬼母女倆。
為了爭分奪秒確保行進的速度,沈北亭也不顧雁聲凝那傲嬌的推辭與拒絕,將她公主抱起,率先躍向了半空。而雁傾寒則是落在了夏鏡雪的後背之上。眾人的元素之力都已是超脫凡境,所以第二次月下日升之際,就已經跨過了長鋒帝國的大部分領土。
“沈公子,前方就是彩燈鎮了。按照我們目前的速度,最多再有一天的時間,就能夠抵達東海深處的密地。”莫長行來到沈北亭身邊搭話。
“長行兄曾經聽說過血河的名頭嗎?”雁聲凝總是會抱怨姿勢太過難受,所以在此時,她已經來到了沈北亭的後背趴著。沈北亭則是捏著醫鬼那軟若無骨的右手,對莫長行隨意問道。
“沒有,這人體實驗一事聽上去總是有些駭人聽聞,若真如沈公子所述他們在行如此畜生之事,那必是應該徹底鏟除!”
“對於長行兄來說,羽化階的屏障意味著什麼?”心中沒底,沈北亭還是想聽聽這位資深人士說說感想。
“唉,不瞞沈公子,莫某已經被困在這躍遷巔峰之境百年了,它永遠都像一道天塹一般橫在修行之路的正前方。我明明可以看到它的存在,甚至有時都可以感受到它與自己的距離不過咫尺,但永遠無法觸及。沈公子有這樣樂觀的想法是好事,我也從未見過如沈公子這樣天賦之人,但……”
“怎麼沒有,我前麵那兩位不是嗎?”沈北亭聞言失笑,努了努嘴,示意前麵正在逗雁傾寒開心的兩女。
“倒是莫某唐突了,沈公子既然有此信心,莫某自然也願意再陪一場。”
“東海的水麵太平了,我們一起去掀起風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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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血河密地。
底層的走廊深處,沒有任何光芒照射到的房間之中。岑折堤將鐵門關閉,踏在潮濕粘稠地板上的聲響在這死寂的房間中形成回聲,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踏去。
鐵鏈困鎖之處,他終於停下了腳步,蹲下身子,他抓住那已經垂落的男人頭發,強行讓他看向自己“白先生,考慮的怎麼樣了?”
那張臉上已經滿是血汙,他的脊背之上插入了困元鐵索,這讓他沒有任何辦法凝聚元素之力,以及催動靈台。
“咳咳……”回答他的劇烈的咳血,他的雙眸之中依舊滿含著冷漠。
“呦呦呦,還這麼有精神?嘖嘖,有骨氣是好事。但是白先生啊,我可要提醒你,我們老大可不會像我這樣有耐心。”岑折堤不顧噴在自己臉頰上的鮮血,繼續笑吟吟地開口“雖然躍遷階巔峰的劍客確實可遇不可求,但你也並非是我們老大非要不可的角色。要是我們老大哪天真的不耐煩了,你可要為你的女人好好想想……她長得可真不錯啊……”
“咳咳!”
“彆著急啊,白先生。現在,她當然還是被伺候的好好的,畢竟若是能夠得到一位躍遷巔峰劍客效忠,一個絕色美女罷了,養著就是。但若是你沒有價值了,哼哼,你懂我意思吧?今天就聊到這裡,我們明天見吧,白思歸先生。”
——
頂層。
廖澈色手中把玩著一枚劍屬性徽章,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一眾醫師正手忙腳亂地包圍一位滿臉是血的年輕女人。
他靠近開口“怎麼樣?她還能說話嗎?”
“她的舌頭……我們正在嘗試治療愈合,但還需要時間。手腕處的血已經止住了。”
“死不了就行。”廖澈色擺了擺手,示意所有醫師散開,他伸出手挑起女人的下巴,迎上了那滿是怒意的雙眸,他譏笑“白畫微,你是想找死嗎?愚蠢!你以為你死了,我就不能用你威脅白思歸了?嗬,他在五百米深的地下!他根本沒辦法知道你的死活!他隻能從我的嘴裡得到,你還活得很好的消息。”
“無……恥……”由於舌頭的傷勢,白畫微忍痛說出的話很是模糊。但廖澈色也失去了聽下去的興趣,他將女人甩回座椅,示意一眾醫師繼續。
“噗!噗!噗!”而就在他轉過身的刹那,數道液體炸開的悶響在身後連綿不絕地響起。
廖澈色連忙轉身,但迎接他的,是一把墨色長劍,在其之上劇毒縈繞“風景不殊!”
“嘭!”慌亂間,廖澈色伸手凝聚七色元素強行接下了這磅礴一劍。他被震退了數步停下後,看見了麵前那熟悉的麵孔“沈北亭……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找到這裡的,但你竟然不躲在長鋒苟且偷生,而一個人來到這裡送死,我敬佩你的勇氣。”
“誰告訴你我一個人的?”沈北亭劍鋒前指,那一眾剛剛還在治療的醫師都已經被刺穿心臟倒在地上。而雁聲凝在此時才現身,來到了白畫微的麵前。
“畫微……張開嘴,我來了……”雁聲凝美眸中滿是心疼,將手放在了她的臉頰之上,本源元素落下,“沈北亭,和他廢話什麼?殺了他!”
“我老婆放話了,廖澈色,今天、你必須死!”
“就憑你?”廖澈色失笑,他不知道一個躍遷階是哪來的自信站在自己對麵的,“正好我最近還在頭疼,組織中的醫療師們都太不專業了,缺胳膊少腿的傷都治不好。感謝你給我送來這麼美麗的醫鬼大人。”
“沈北亭!我說快殺了他!”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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