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還裝傻,忍無可忍的矽塵終於爆發了。
“彆再裝模作樣了,你已經看出本座是誰了吧?”矽塵的目光銳利如刀,直逼虞鳶清澈如水的眼眸。
虞鳶下意識接道:“你是白婉清的舔狗啊,等等,你會說話!?”
矽塵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隨後是深深的冷意。
竟然敢說他是舔狗,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狗,但是敢把他比做狗,死一萬次都不夠!
矽塵的怒火如同被點燃的烈火,瞬間席卷整個空間。
他那張本就冷酷的麵龐此刻更是寒若冰霜,那雙火紅的獸眸中,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燒。
“狗?”他冷笑一聲。
“你剛剛說什麼?”他低喝一聲,聲音中充滿了威嚴。
虞鳶臉色一僵,秒慫,“我……我隻是開個玩笑……哈哈……哈哈……”
【這死狐狸怎麼這麼小心眼?我又沒說錯。】
虞鳶心中暗自嘀咕,但感覺到周圍的氣溫驟降,她立刻收住了關於狗的調侃。
【不過,死狐狸怎麼突然開口說話了,他不會以為我能看出它是邪尊吧?藍潯那個家夥都沒發現,他怎麼可能指望我這個隻有練氣期的菜鳥看透他的底細?真是想太多了。】
虞鳶小心翼翼地垂下眼簾,目光偷偷掃向矽塵。
隻見那雙火紅的眸子,猶如熔岩般熾熱,熊熊怒火在其中燃燒,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
虞鳶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要不,現在就把這女人帶回邪域,讓她好好體會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覺。
然而,這個念頭剛在矽塵腦海中閃現,就被虞鳶的聲音打斷了。
“你是妖族。”
矽塵深吸了一口氣,火紅的眸子漸漸恢複了平靜,算她命大。
他輕輕點頭,算是對自己的身份做出了最後的確認
他緩緩地開口,“吾乃妖族,今日現身人修宗門,實有不得已之苦衷。”
白婉清救了他一命,他矽塵並非知恩不報之徒,不能因為自己一時衝動便連累與她。
人妖兩界已經安穩了萬年,人修宗門雖對妖族有所防備,但亦不排斥那些能化為人形的妖族前來交流或拜師學藝。
虞鳶嘴角微抽,連忙點頭。
【大哥,你說啥就是啥!】
“那個,你來找我做什麼?”
虞鳶打著哈哈,腳下的步伐卻未曾停歇,一路朝著白婉清所在的方向疾行。
【這可是死狐狸,得趕快還給女主,省得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矽塵被虞鳶抱在懷裡,那雙紅瞳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我閒來無事,便出來透透氣。”
小獸的聲音清脆而平靜,但接下來的話卻讓虞鳶為之一愣。
"你可曾聽聞過邪尊矽塵的名號?"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虞鳶有些措手不及,她低頭看向小獸那雙直勾勾的紅瞳,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慮。
【啥意思?怎麼感覺像是送命題呢?】
【我該怎麼說才能保住我的狗命?】
虞鳶的心猛地一緊,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她瞥了一眼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後才輕聲回答:“邪尊矽塵……我自然是聽說過的,但那都是傳說中的名字,我這樣的渣渣又怎會真正了解呢?”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是有些慌。
【特麼的!最近女主的這些個男人修煉時哪根筋修煉錯了,一個比一個不正常。】
【能不能找你們的妻主,跑我這找存在感乾啥?真無語。】
“關於邪域的邪尊矽塵,修仙界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的實力深不可測,容貌更是世間罕見,如同星辰般璀璨。”虞鳶輕輕說道,同時偷瞄了一眼懷裡抱著暖爐的小獸。
【拍馬屁誰不會!】
懷裡抱著暖爐,虞鳶卻感覺渾身不自在,仿佛被一股寒意侵襲,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矽塵淡淡瞥了虞鳶一眼,他跟隨在白婉清的身邊,並非出於任何私情,而是純粹出於救命之恩的感激。
至於外界如何評說,如何揣測,他從不放在心上。
“是嗎?但我聽聞,矽塵叛出妖族,為了坐上邪尊之位,殘忍地殺害了妖族,甚至連同族都不放過,整個修真界都在傳他弑殺成性,殘忍無情。”
【淦!這讓我怎麼接話?】
【你自己心裡有數,還問我個毛線!】
【送命題啊,怎麼回答他呢?】
【哎!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