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鳶剛想接過,就見眼前人影一閃,牌子已經被拿走。
她剛想發作,就聽婢女對這眼前的人恭敬的說道:“二管事。”
管事?
虞鳶的眉頭輕挑,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隻見二管事抹了抹額頭的汗珠,手中握著那枚已經標明“有主”的令牌,臉上的愁苦之色更濃了幾分。
他瞥了一眼煉氣四層的虞鳶,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
“這位道友,實在是抱歉,不知能否請您將此間讓出?”二管事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歉意,“在下願以一處大洞天作為交換,並且您在此期間的居住費用,將由靈溪穀一並承擔。”
虞鳶皺眉,她不是很願意。
她輕輕搖頭,“二管事,我隻是看中了這座山峰的寧靜與靈氣,並非差靈石。”
二管事麵露為難,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他環顧四周,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位道友,實不相瞞,今日突然來了貴客點名要那座洞天。”
二管事見她不說話,又急切地補充道:“這位貴客身份非同一般,乃是我們靈溪穀的貴賓,實在是不便得罪。還望您能夠理解,體諒我們的難處。”
虞鳶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所以這是看她軟柿子好拿捏!
就在此時,一群著相同法衣的女修走了進來。
明顯屬於同一個宗門,而且一眼就讓人看出是合歡宗。
走在最前麵的一男一女,她再熟悉不過了。
旁邊,一個與大管事衣著相似的人影浮現,想必也是個地位不低的管事。他臉上的諂媚笑容,猶如塗抹了過多脂粉,看得人有些刺眼。
他一邊對身邊人低聲細語,討好備至,一邊又對其他人換上一副高傲冷漠的麵孔。此刻,他的目光投向了這個方向,快步走來,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和責備:
“老二,我讓你準備的那個洞天,究竟準備得如何了?我可是費儘口舌,勸了又勸,那位貴客才願意屈尊降貴,使用我們的高階洞天。你可彆在這等小事上給我出岔子。”
二管事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怒意,卻也隻能強忍下來,回應道:“大管事,您也知道,這麼短的時間,哪裡能準備得如此周全……”
大管事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臉色陰沉:“老二,你我都是為了家族,為了這樁生意。你若是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那就彆怪我向上麵稟報了。”
說著望著他手上的令牌,徑直就要搶過來。
虞鳶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鳳鳴劍飛出,劍尖直指大管事伸來的手。
劍氣淩厲,嚇得大管事猛地縮回了手。
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這一刹那。
隻見虞鳶眼神堅定,臉上沒有絲毫退讓之色。
鳳鳴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隨後穩穩地落回她的手中。
把玩著手中的令牌,虞鳶輕笑出聲:“這令牌,是我先得的。既然靈溪穀有規矩,那就該按規矩來。若是因為貴客的身份就隨意更改,那靈溪穀的信譽何在?”
大管事被這一番話噎得說不出話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瞪了二管事一眼,仿佛在責怪他為何不早點解決這個麻煩。
二管事苦著一張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大管事憤憤的看了虞鳶一眼,這不起眼的女修,分明是煉氣修為,怎麼會有一把看起來品階不低的法器。
“這位道友,”大管事語氣中帶著幾分威嚴,手指向身後,“你眼前這位,乃合歡宗身子,偽丹期修為,道友可要想清楚,是否真要為了這洞天,得罪他。”
虞鳶瞥了一眼玄燁沒有說話。
二管事望著眼前這僵持不下的局麵,心中微微一歎,隨即以他一貫的圓滑口吻提議道:“大管事,或許我們可以請這位尊貴的客人稍候片刻?我這就去詢問其他洞天,看是否有賓客願意調換房間,或許能夠找到兩全其美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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