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地感知到虞鳶正深陷於一場莫測的幻境之中,靈魂仿佛被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掙紮而不得出。
而且她的氣息極其微弱,如果不是有什麼東西護住了她的心脈,她很可能已經……
這小丫頭真叫人操心,幾日不見怎麼把自己搞成這般模樣了。
幻境中的景象緩緩映入他的腦海。
天空一片陰沉,虞鳶低頭,護著年邁的奶奶。
“該死的!你那酒鬼父親欠老子幾十萬,今天就拿你來抵債!給我打!狠狠的打!”
一道粗獷而狠厲的聲音劃破了壓抑的幻境天空,如同雷鳴般震得虞鳶耳膜生疼。
虞鳶抬頭,隻見一群凶神惡煞的男人步步緊逼,為首的漢子滿臉橫肉,眼中閃爍著貪婪與暴戾。
她緊緊抱著年邁的奶奶,身體因恐懼而顫抖。
四周是麵目猙獰的打手,他們的笑聲在陰鬱的天空下顯得格外刺耳。
棍子劃破空氣的聲音尖銳而急促……
棍子狠狠落下,一下又一下,虞鳶咬緊牙關,每一擊都伴隨著她骨骼的震顫與血肉模糊的呻吟。
疼痛,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幾乎要將她的意識徹底淹沒。
就在她暈倒之跡,一切戛然而止。
再次醒來時,她身上的傷已經消失了,那些人又衝進了她的家裡。
一遍又一遍的重複。
眼看棍棒再次落下,虞鳶本能地蜷縮,眼簾低垂。
但這一次,預想中的劇痛並未降臨。
疑惑與不解交織間,她鼓起勇氣,緩緩掀開眼簾。
眼前依舊是熟悉的家,屋裡照樣被十幾個大漢擠滿。
唯一不同的時,她眼前有一個銀發男人。
宛若自古代畫卷中走出,其古裝扮相超凡脫俗,俊逸的臉龐近在咫尺,美得令人窒息,又帶著幾分不真實的縹緲。
“你……你……”虞鳶瞪大了眼睛。
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替她挨打?
“鳶兒,又不乖了。”
雲扶輕啟朱唇,話語間夾雜著幾分無奈與寵溺,隨即一抹殷紅自嘴角溢出。
他未曾料到,即便是以神魂之姿踏入這幻境,竟也無法完全豁免其帶來的傷害。
這幻境複雜多變,難怪能緊緊鎖住虞鳶的心神,讓她久久徘徊,難以自拔。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雲扶緩緩蹲下身來,嘴角勾勒出一抹溫柔至極的淺笑。
當他那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碰上虞鳶的麵頰,那份冰涼的觸感卻如同鋒利的刀刃,悄然刺入了他心間最柔軟的地方。
雲扶再也無法克製內心的情感,猛地將虞鳶緊緊擁入懷中,聲音沙啞:“你這丫頭,膽子真大,連我都敢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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