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狂風席卷而來,伴隨著更加激烈的震顫,一頭體型龐大的妖獸從地裂中猛然竄出,雙目赤紅,獠牙畢露,周身環繞著黑色的魔氣,顯得異常凶悍。
妖獸的咆哮撕裂了空氣,那震耳欲聾的吼聲仿佛能穿透靈魂,讓在場所有人的心臟都為之顫抖。
黑色的魔氣如同實質般纏繞其身,隨著它的動作而翻湧,將周圍的光線吞噬殆儘,隻留下一片混沌與絕望。
秦子軒與雲澈已背靠背站定,默契十足,周身靈力湧動,形成一道道防護屏障。
至於合歡宮一行人,在妖獸出現的時候就已經不見了蹤影,此時沒人去注意他們。
妖獸的雙眼鎖定眾人,赤紅之中滿是嗜血的瘋狂,它張開血盆大口,一股腥臭之氣撲麵而來,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咆哮,一道黑色的魔焰自其口中噴吐而出,直逼眾人而來。
火焰所過之處,草木皆枯,空氣仿佛都被點燃。
秦子軒與雲澈的防護屏障在火焰的衝擊下泛起層層漣漪,靈力波動劇烈。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空間仿佛被無形之手猛然撕裂,一陣劇烈的震顫自四周湧來,瞬間將原本並肩作戰的一行人無情地分隔開來。
幸運的是,虞鳶一直在雲澈背上待著,兩人倒是在一處。
周圍的世界已是一片陌生,令人心悸的是,那些原本虎視眈眈的妖獸,竟也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虞姐姐,你沒事吧?”雲澈把虞鳶放下來。
虞鳶輕輕落在地麵,腳步略顯踉蹌,但迅速穩住身形。
“我沒事。”
“誰?”
雲澈的劍尖微顫,寒光如月,映照出他緊繃的臉龐。
七八人身影漸漸清晰,他們身著無極宮的服飾。
為首一人冷笑道:“把寶貝交出來,我就放過你們!”
“虞姐姐,你先走,我攔住他們!”
虞鳶見那些人,有四個築基,還有一個金丹初期,雲澈一個人怎麼可能敵得過?
“哼,妄想逃脫?今日,爾等皆要留步於此!”
為首之人嘴角勾起一抹冷冽,話音未落,一行人已如銅牆鐵壁般封死了所有退路。
雲澈麵色不變,雖然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但麵對這眾多敵手,要想毫發無損地脫身,實屬不易。
更令他牽掛的是身旁的虞鳶,她此刻身負重傷,柔弱無助,他豈能讓她再受絲毫傷害?
於是,雲澈暗中以靈識傳音,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虞姐姐,稍後我將力破重圍,你需緊抓時機,速速離去,切莫回頭,我自有脫身之法。”
話音未落,雙方已如狂風驟雨般交鋒在一起。雲澈身形如電,劍法淩厲,每一擊都蘊含著毀天滅地之力,卻又不失精妙細膩,顯然是在為虞鳶的逃脫爭取時間。
雲澈身陷重圍,拚儘全力欲破此絕境,然心急如焚之下,破綻亦隨之頻現。雖於瞬息間斬殺敵手一人,他自己受的傷也不少。
虞鳶黛眉緊蹙,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目睹有人為她奮不顧身,她的心湖豈能平靜?
然而,她體內所餘的微薄靈力,皆是維係性命的最後防線,一旦輕易動用,潛藏體內的暗疾便可能如狂瀾般肆虐,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人猶如鬼魅般驟然現身雲澈身後,一聲冷喝,伴隨著“血煞掌”的陰森之名,掌風裹挾著濃重的血腥之氣,狠辣無匹地轟向雲澈背心。
雲澈猝不及防,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正麵擊中,身形踉蹌,衣衫瞬間被掌風撕裂,露出斑駁的血跡,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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