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剛破曉,幾人就準備動身了。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玄燁和白婉清幾乎是同一時間站了起來。
虞鳶皺了皺眉,“他們怎麼回事?難不成要跟我們一起走?”
【靠!昨天晚上見他們安分,果然隻是暫時的。】
蘇青玄淡淡瞥了他們一眼,“不用理會。”
他的話沒有刻意壓低,清晰地傳入了白婉清的耳中。
白婉清咬牙,蘇青玄怎麼可以這麼說,他們好歹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就算兩人長大後見麵次數少了,但這感情豈是說淡就能淡去的?
她不解,更不甘,為何蘇青玄能如此輕易地將其視為無物,仿佛那些共同度過的日日夜夜,都隻是過眼雲煙,不值得一提。
說到底,似乎就從虞鳶那次給沈驚瀾下藥時起,就沒順心過。
此刻,她心中憤懣難平,目光如刃,狠狠地剜向虞鳶,那眼神中夾雜著不甘與怒意。
虞鳶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毛病,慣的你!】
蘇青玄雲澈皆是忍俊不禁。
虞鳶撇了撇嘴,抬頭看向空中,眼中流轉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
“阿雲,醒來了,我們該上路,呸!該走了!”
“好。”
雲扶的聲音仿佛自天際輕柔飄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回蕩在眾人耳畔。
隻見天際漸漸泛起一抹淡淡的藍光,隨後,一抹虛幻的身影在晨光中緩緩凝聚成形。
身著一襲流雲般的長袍,衣袂隨風輕揚,宛如自畫中走出的仙人,不染塵埃。
目光落在虞鳶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白婉清望著半空中那仙人般的身影,眼中滿是驚豔。
晨光似乎都為他加冕,每一縷光線都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他俊逸非凡的輪廓,那淡藍色的光芒在他周身輕輕旋繞,如同星辰落入凡塵,既遙遠又觸手可及。
他的眼眸輕輕一掃,便讓白婉清的心湖泛起了層層漣漪。
這樣的男人因概述屬於她的,虞鳶那個女人憑什麼?
白婉清心中憤懣更甚,她緊握雙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目光緊緊鎖住雲扶,那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渴望,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噬進自己的世界。
她不由自主地向前邁出一步,玄燁的手如鐵鉗般緊緊扣住白婉清的手腕,力道之大,讓她的肌膚微微泛白,卻也讓她猛然清醒了幾分。
她側頭望向玄燁,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不僅有冰冷,還藏著不容置疑的警告。
白婉清感受到手腕上傳來的痛意,與心中翻湧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既痛又怒。
玄燁陰沉著臉,就這麼一順不順的盯著她,眸光冰冷。
他有多少女人,白婉清就有多少男人,兩人半斤八兩,都是心照不宣。
但這麼毫不掩飾的,還是讓他不悅。
雲澈的目光不自覺地被那抹淡藍吸引,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他望著雲扶,眸光微動,昨晚還信誓旦旦的要追虞鳶,可一看見這人,信心瞬間就沒了。
那種自慚形愧油然而生,雲澈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簾,緊握的雙拳泄露了他內心的掙紮與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