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船上,虞鳶發現多了一個人。
“怎麼碰見這姐妹了?”看著林悅然,她小聲嘀咕。
說實話,她的心情真的很複雜。
兩人明明是死對頭,偏偏林悅然重生了,而且知曉了男女主的真麵目,一個勁的向她求原諒。
林悅然看見虞鳶,眼睛一亮,鼓足了勇氣走了過來。
聽到虞鳶的話,腳步微滯,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輕聲回應:“不過是想借此機會,曆練一番罷了。”
當然,我是想在秘境中噶了白婉清的!)
這可是極好的機會,錯過就得等下次了。)
說完,她繼續往前走,倒是沒有纏著虞鳶。
隨著一行人陸續登上甲板,船隻緩緩啟動,往深海方向行去。
虞鳶輕倚欄杆,目光柔和地掠過海麵。
“海裡的妖獸,果然非同凡響,魚之大,超乎想象。”虞鳶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驚歎。
雲扶聞言,微微一笑,並肩立於她側,目光同樣深遠地投向那片蔚藍深處。
“這些,不過是海中尋常之物罷了。”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淡然,“待你親眼目睹海族真容,那才是真正的震撼,它們的身軀,宛若海中移動的小山,屆時,可彆被那份壯闊嚇著了。”
虞鳶的眼中頓時閃爍起興奮的光芒,仿佛已經預見到了那不可思議的場景。
“小山般大小的魚?阿雲,真的假的?你沒騙我吧,我光是想想哈喇子就留下來了。”
雲扶一臉黑線,眼中帶著幾分無奈與好笑,“海族強盛,非比尋常,它們的肉身,世間品嘗過的人鳳毛麟角。”
虞鳶指尖輕劃過下巴,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心中暗自盤算。
【這麼鮮美的海鮮,得想辦法撈些才是。】
“海族靈獸,沐浴於天地靈氣之中,其肉身之純淨,自是不言而喻。”林悅然走過來,淡淡的說。
言罷,她看了雲扶一眼。
上輩子我沒在虞鳶身邊看到過這個男人,看穿著也不是望仙宗的弟子,此人是誰?)
看周身的氣質,儘管帶著麵紗。)
但他隻是站在那裡,便讓人望而生畏。)
麵紗之下的那雙眸子一眼望去便讓人渾身發顫。)
虞鳶聽著她的心聲,嘴角抽了兩下。
【廢話,他上輩子就沒醒過來,如果不是被我砸醒了,這輩子估計還在睡。】
雲扶不鹹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海風輕輕吹拂,帶動著他身上輕薄的衣衫,隨風輕舞,更添了幾分神秘與飄逸。
林悅然一驚,連忙回過神來,總有種自己中了合歡宮媚術的錯覺。
虞鳶微微側首,對林悅然主動搭話的舉動感到訝異。
“這太陽莫非打西邊出來了?”她故作輕鬆地抬頭望向天空,“看來,今日並無異象,倒是我的錯覺了。”
林悅然聞言,輕嗔一眼,那份淡淡的責備中卻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親近。
自從虞鳶來到這裡她便看到了,隻是……
總是鼓不起勇氣上前。
每每看見虞鳶都會讓她想起上一世虞鳶對她的告誡,以及最後聽到她墜崖身亡的消息。
若是尋常山崖,就算是煉氣修士掉下去也能活命,可那個山崖是斷魂淵,壁立千仞,終年雲霧繚繞。
其深不見底,無人窺其全貌。
傳說,崖底藏有上古妖獸,其吼聲可震碎人心,任何生靈落入其中,皆如石沉大海,再無音訊。
她每每念及此處,心便不由自主地揪緊。
這輩子,距離虞鳶墜入斷魂淵不足一年了。)
很多事情都和上輩子不一樣,她應該不會……)
林悅然將目光移到海麵上,“海族很強,千萬不要挑釁。”
她的話中含著幾分慎重與告誡,“即便你再好奇,也要牢記,不要因此送了命。”
虞鳶眨了眨眼睛,乖巧地點了點頭
【這妹子看上去似乎真的變了,莫不是上輩子死前感悟頗多?】
【這輩子醒悟決定做個好人了?】
虞鳶剛想繼續說些什麼,一抹突如其來的不祥預感如寒冰刺骨,她猛然轉身,眸光穿透薄霧,鎖定浩瀚無垠的大海。
海風似乎都在這一刻凝固,帶著幾分未知的顫栗。
“海獸來襲!”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
虞鳶凝視著那看似寧靜無波的海麵,波光粼粼之下,卻隱藏著暗流湧動,危機四伏。
她的感官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那股危險的氣息,正以一種不可名狀的速度,悄然逼近。
“昂——!”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悠長而尖銳的咆哮自深海中爆發,猶如龍吟虎嘯,震撼人心。
緊接著,海麵沸騰,數十頭龐然大物破水而出。
身披斑斕鱗甲,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瞬間打破了這片海域的寧靜。
"是雷霆怒鱗鯊!"
"天哪,數量這麼多!"
"瞧那氣勢,每一尾至少也是金丹之階!"
"尤為矚目的是領頭的那一抹寒光,分明是化神期級彆的存在!"
船上眾人望著這一幕,雖議論紛紛,眼中卻無絲毫懼色。
虞鳶立於船頭,目光中閃爍著好奇與探索的光芒,心中暗自揣摩著這些海鮮的戰鬥力。
"諸位小心,鱗鯊的鱗甲堅硬異常,尋常法器難以穿透,且它們速度奇快,攻擊時如雷霆萬鈞。”
林悅然話音未落,身形已如鬼魅般穿梭於人群之中,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對閃爍著寒芒的短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