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老男人不會要噶了我吧!】
虞鳶急中生智,臉色微變,以手撫腹,裝出一副柔弱模樣:“我……我肚子突然好疼,可能是吃壞了東西。”
“方才就肚子疼現在又疼?”雲扶抱著她,輕聲問。
【呃……】
虞鳶心中暗道不妙,掙紮著想要掙脫他的懷抱,雙腳也不安分地亂蹬,但全是徒勞。
虞鳶隻覺心頭一緊,那股莫名的恐懼與慌亂更甚。
雲扶抓著她兩隻手,將它們牢牢按在她的身側,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
“鳶兒,說謊是要接受懲罰的。”
【神特麼的說謊,我說什麼了,不接就是肚子疼嗎,女孩子肚子疼幾天那怎麼了?】
她很想直接說出來,但她沒那個膽子。
虞鳶心慌意亂,隻見那雙深邃眼眸中,怒火如同被狂風鼓動的烈焰,愈演愈烈,將他周身的氣息染上了幾分不容忽視的危殆。
她癟癟嘴,眉頭不自覺地蹙起,一張小臉變得難受起來。
雖然雲扶覺得她是在假裝,想蒙混過關,但望著她那雙盈滿水汽、顯得異常脆弱的眼眸,心不禁軟了幾分。“彆裝了,老實交代。”
虞鳶聞言,小嘴依舊微微撅著,那模樣既顯無辜又帶幾分倔強。
她緩緩從雲扶身旁挪開,直了身子,臉色蒼白得如同初冬初雪覆蓋下的花瓣,顯得格外惹人憐愛。
“其實……我並非有意欺瞞於你。”
雲扶的心緒已近沸騰的邊緣,他強壓下那股翻湧的怒意,嘴角勾起一抹勉強的弧度,聲音中卻難掩緊繃:“說清楚,你身上這朵花哪來的?”
虞鳶聞言,心中一凜,雲扶已經知道了,再欺瞞下去沒有意義。
“阿雲……我並非有意隱瞞,隻是……”她的聲音細若蚊蚋,“這花,它……是我不慎間所得。”
雲扶見她言辭閃爍,心中焦急更甚,他不敢太過用力,生怕觸痛她分毫,隻能緊攥著雙拳。
“是誰?是誰讓你受了這樣的傷?!”
感受到雲扶的關切與憤怒,虞鳶心中的委屈與疼痛瞬間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終是忍不住,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滑落,一頭紮進了雲扶的懷抱,聲音哽咽:“嗚嗚……阿雲,我好痛,不隻是身體上的痛,心口更痛。我就是去救了一個人,我也沒想到它會自己鑽進我身體裡。”
“嗚嗚嗚……怎麼辦啊?我會不會死?”
雲扶聞言,心如刀絞,所有的怒氣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疼惜與自責。
他緊緊抱住虞鳶,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低語呢喃:“彆怕,鳶兒,有我在,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這花,我們慢慢查,總會找到它的來龍去脈。現在,你隻需要安心。”
自責如潮水般湧上雲扶心頭,都怪他,來的太晚了,不,他就不應該放她一個人獨自踏入這危機四伏的秘境。
其他人不知道,他怎會不知道這個秘境就是萬年之前古戰場的遺跡,每一寸土地都可能潛藏著足以致命的危機。
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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