矽塵聞言,嘴角的笑意更甚,他輕輕挑了挑眉,“想多了,你出不了秘境。”
【切!自大狂!】
話音未落,四周的霧氣驟然間變得更加濃密,如同活物般纏繞上虞鳶的四肢,將她緩緩托起,懸於半空。
虞鳶驚愕地瞪大眼睛,望著矽塵那帶著玩味笑意的臉龐,聲音顫抖:“你……你做了什麼?”
矽塵緩緩踱步至她麵前,伸出手,指尖輕觸那些繚繞的霧氣,“彆怕,這隻是個小小的歡迎儀式。”
【嗬嗬……你妹的歡迎儀式!】
虞鳶心底怒罵聲,看著矽塵那張玩世不恭恨不得來上幾拳。
暗紫色的光芒在霧氣中跳躍,映得矽塵的眼眸詭異。
“走吧,該進去了。”
矽塵話音剛落,霧氣仿佛響應他的召喚,緩緩向兩側分開,露出一條幽深而神秘的通道,通道儘頭,一抹忽明忽暗的紫色光芒隱約可見。
小徑兩旁,奇異的花草在霧氣中時隱時現,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卻又透著一股不可名狀的危險。
虞鳶被霧氣輕柔地放下,雙腳觸地的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從腳底直竄心頭,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矽塵率先踏入了那條幽深莫測的通道,他的身影在忽明忽暗的紫色光芒中拉長又縮短。
虞鳶緊跟其後,緊盯著矽塵的背影。
隨著他們深入,周圍的花草愈發奇異,有的閃爍著幽光,有的則散發出令人窒息的香氣,整個空間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力量扭曲,讓人分不清現實與幻象。
虞鳶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角,心跳加速,卻也更加好奇這邪域分部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走的虞鳶腿都酸了的時候,前方通道驟然開闊,一片廣袤的暗紫色空間展現在眼前。
一片濃霧襲來,虞鳶隻覺精神一振恍惚,下一秒,她就發現自己已經踏入了邪域得地界。
【死狐狸還真沒說謊話,秘境裡真有邪域的地盤,這濃鬱的邪氣做不了假,隻是,這麼多年來,怎麼就沒人發現呢?】
邪域,是一方遊離於修仙界之外的奇異之地。
而且這裡天空,失去了應有的蔚藍與清澈,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壓抑的暗紫色。
整個天幕都被厚重的邪雲籠罩,透出令人窒息的沉悶。
星辰隱匿,月光無跡,唯有不時劃過的幾道詭異紫芒,如同鬼魅之眼。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邪氣,與修仙界的清新靈氣截然不同,它帶著一種原始的、近乎於腐朽的氣息,侵蝕著每一寸空間。
在這片暗紫色的天幕下,虞鳶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夢魘一般。
腳下是灰白色的土地,看似貧瘠卻又透著一股詭異的生命力。
被邪力長期浸染,表麵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閃爍著微光的苔蘚。
它們隨著虞鳶的腳步輕輕搖曳,發出細微而詭異的沙沙聲。
土壤間,偶爾可見幾根扭曲的枯枝頑強地破土而出,枝頭掛著幾瓣早已失去顏色的殘花。
虞鳶吸了一口氣,“你這邪域環境也太差了些。”
話落,隻見不遠處,幾縷邪霧緩緩凝聚成形,化作幾隻形態扭曲、雙眼赤紅的邪靈,它們低吼著,似乎對虞鳶的言語感到不滿。
矽塵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這便是邪域的日常,習慣了,也就不覺得差了。”
一陣陰風拂過,帶來陣陣刺骨的寒意和低沉的嗚咽聲,仿佛有無數冤魂在哀嚎。
虞鳶不由自主地緊了緊衣襟,腳下這片灰白的土地上,偶爾有幾隻形態扭曲的小獸穿梭其間,它們渾身覆蓋著暗紫色的鱗甲,雙眼閃爍著幽綠的光芒。
對虞鳶的到來視而不見,隻顧自己覓食或嬉戲,為這死寂的世界增添了幾分生機,卻也更加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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