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扶眼中劃過一絲懊惱,隻顧著收拾矽塵,忘了小丫頭還在一旁。
他看了一眼搖搖欲墜的的屋頂,以及不遠處,正努力維持平衡,顯得異常無助的小身影上,眉頭輕輕一蹙。
隨即,目光轉向因心聲而略顯愣怔的矽塵,動作迅捷而決絕,一記淩厲的腿風呼嘯而出,不帶絲毫猶豫地將矽塵踹到了外麵。
“老冰棍,你不講武德!!!”伴隨著矽塵響亮的怒罵聲,雲扶也跳了下去。
虞鳶眨了眨眼睛,趴到破牆往下瞅了一眼。
【得!死狐狸摔得不輕,地麵這麼大一個坑。】
【嘖嘖!瞧這裂痕,看著都疼。】
矽塵躺在塵土飛揚的坑中,周身環繞的暗紫色雷電已消散大半。
他有些難以置信,難道雲扶修為恢複了?
矽塵從塵土中坐起,目光緊緊鎖定上方那已恢複往日清冷模樣的雲扶。
雲扶立於不遠處,衣袂飄飄,周身環繞著淡淡的靈力光暈,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強大與自信。這一刻,矽塵終於意識到,那個曾經被他視為對手的雲扶,如今已真正站在了他難以企及的高度。
雲扶輕輕抖了抖衣擺,仿佛剛才那番激戰對他而言不過是晨間的一場輕風拂麵。
他的周身漸漸凝聚起一圈淡淡的光輝,那是靈力充盈至極的征兆,與之前淡然自若的模樣大相徑庭。
矽塵心中駭然,這股力量,即便是他全盛時期也難以匹敵。
難道……雲扶的修為,真的已經恢複到了半仙境界?
不不不!
絕對不可能!
虞鳶感受到雲扶的氣息,有些迷茫。
【這發展有些不對勁啊?阿雲的修為恢複了?】
矽塵盯著雲扶,下一秒了然於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居然想在這裡使用血脈之力!我還以為……”
他輕撫過額際,繼續道:“你莫不是忘了,我也是青丘一脈。”
這些年來他從沒使用過青丘血脈,一時之間還以為雲扶恢複修為了。
雲扶輕描淡寫地投去一瞥,眸中波瀾不驚,“憑你的血脈對我造不成威脅。”
矽塵聞言,齒間不禁發出低沉的摩擦聲。
雲扶是青丘千萬年難遇的奇跡,唯一的九尾靈狐。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天地間至純至淨血脈的詮釋。
他們本是同根生的雙生子,一定是雲扶這家夥在娘胎裡搶了他的血脈之力,不然他為什麼隻有一條尾巴!
矽塵的目光瞬間變得複雜而熾烈,他猛地站起,周身殘留的暗紫色雷電再次彙聚,環繞在他周身,如同暴怒的黑龍,欲掙脫束縛。
“雲扶,你我同出一脈,為何命運如此不公!”他怒吼著,聲音中帶著一絲淒厲。
他抬起手,掌心光芒大盛。
虞鳶在上麵看的清楚,不遠處城中邪域的人已經聞聲接近這裡。
照這樣下去,今日這邪域怕不是要血流成河了。
虞鳶麵色憂愁,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雲扶。
【如果邪域這些人合夥欺負他怎麼辦?】
【他能不能打得過啊?】
【就算阿雲很厲害,可……車輪戰人海戰術最磨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