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哀嚎:能不能鬆開點,我現在怎麼說……
雲扶見他不說話,怒火非但未熄,反而愈演愈烈,眼中寒光更甚。
他追蹤小丫頭氣息到此,便沒了蹤跡。
等等,難道小丫頭在這火焰洞裡麵?
雲扶身形驟起,宛若破曉初現的閃電,其速之快,恍若雷霆萬鈞,攜著不可一世的鋒芒,徑直向那火焰洞窟的深淵疾馳而去。
虞鳶之前被一鞭子卷進來,原就重傷的身子在這熾熱之地更顯不堪重負,直接就暈過去了。
雲扶甫一踏入這火焰洞,一股不祥的預感便如寒冰般悄然爬上心頭。
外麵已酷熱難耐,但洞窟之內,卻是另一番煉獄景象,溫度飆升,較之外界,猶勝十倍。
四周,烈焰肆虐,狂舞著衝向天際,每一縷火焰都像是地獄使者的咆哮,欲將一切生靈吞噬殆儘。
即便是雲扶,此刻也不禁眉頭緊蹙,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警覺。
這火焰洞窟,其凶險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雲扶的聲音在洞窟內回蕩,帶著幾分急切與不安:“鳶兒!鳶兒——!”
隨著時間的流逝,每一秒的等待都如同千斤重石壓在他的心頭。
他無法想象,若小丫頭真的不慎落入這地獄般的洞窟,在這段時間會發生什麼。
光是念頭一轉,便讓他心頭如刀絞般疼痛,那種後果,是他寧願用一生去逃避的噩夢。
四周,烈焰如狂龍肆虐,火舌舔舐著每一寸空間,濃煙滾滾,遮天蔽日,將視線緊緊束縛於方寸之間。
忽然,雲扶視線穿透煙霧的迷霧,虞鳶那熟悉而虛弱的身影映入眼簾。
他的心臟猛地一緊,仿佛被無形之手緊緊攥住,幾乎要停止跳動。
雲扶身形暴起,猶如離弦之箭,直奔那抹虛弱的身影。
虞鳶躺在地上,四周是肆虐的火海,她的衣衫被火焰邊緣輕輕撩動,偶爾有幾縷火苗舔舐過她的發絲,又似畏懼般迅速退散。
臉色蒼白如紙,睫毛輕顫,隨時都會被這無邊的熱浪吞噬。
雲扶心痛如刀絞,他幾乎是飛躍過去,手掌輕揮,靈力湧動,形成一道臨時的防護罩,將虞鳶緊緊包裹在內,隔絕了那足以焚儘萬物的烈焰。
他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動作卻異常輕柔地將虞鳶抱起。
雲扶眼眸低垂,凝視著虞鳶那張蒼白的臉龐,心中的自責如潮水般湧來,幾乎要將他淹沒。
他輕輕撥開虞鳶額前被汗水浸濕的碎發,指尖觸碰到她微涼的肌膚,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湧上心頭。
雲扶緊抿著唇,眼眶微紅。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他閉目凝神,周身靈力湧動,彙聚成一股清涼的氣流,緩緩環繞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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