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鞭子下去,虞鳶竟然覺得沒那麼疼。
她自己都有些無語,難不成之前在宗門挨罰被抽習慣了?
這樣可不行,說不定她這師父看著來氣又多抽幾下。
“係統,趕緊幫忙,讓我吐血,看起來受了重傷。”虞鳶在心裡喊道。
係統翻了個白眼,“宿主,咱能不能正常點做任務,你吐血要乾嘛?”
“讓他們意識到我重傷,就不罰我了,我也能抽出時間去完成任務不是嗎?你要是不幫我,以藍潯的性子,要罰跪關禁閉了,彆看這裡是遺跡,他照樣讓我跪,那就是頭倔驢!”
係統掙紮了片刻,最終妥協地歎了口氣。
一陣微弱的光芒自她體內泛起,虞鳶隻覺胸口一窒,緊接著一股溫熱的液體湧上喉頭。
她猛地捂住嘴,雙眼圓睜,身體不由自主地搖晃。
“噗——”一聲輕響,鮮紅的血液自她指縫間溢出,滴落在乾涸的地麵上,瞬間染紅了一片。
虞鳶臉色蒼白如紙,身形搖搖欲墜。
這下,可把院裡三大一小嚇了一大跳。
藍潯的手猛地一頓,瞳孔驟縮,眼中閃過一抹自責。
“師姐,你怎麼了?”小無邊趴在結界上,淚眼汪汪的瞅著她。
虞鳶虛弱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可她那副樣子哪裡像是沒事的樣子,讓結界外的三人心揪了一下。
藍潯回過神,看著虞鳶蒼白的臉,本欲上前來,卻又生生止住,一手背過去,故作冷硬道:“你既有傷,為何不說?”
虞鳶輕輕喘息,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她勉強扯出一絲苦笑,“弟子無事,隻是昨夜酒喝的太多,無大礙。”
“宿主你確定你的辦法有用?我怎麼瞅著你師父似乎更生氣了?”係統覺得一段時日沒見,它這宿主更加不靠譜了哦。
“你不懂,藍潯一聽這話聽定又生氣了,他看我受傷是不會罰了,馬上就會被我氣走的!”
“嗬嗬,宿主你開心就好。”係統不想交流了。
結界內,藍潯眉頭緊鎖,眼神中怒意與擔憂交織,一雙冰冷的眸子死死盯著她,冷聲道:“虞鳶,你當我瞎嗎?這分明是新傷!酒醉豈能如此?你可好得很,如今竟然學著欺瞞為師了。”
藍潯有些失望,以往虞鳶就算做的事再出格,但也不會撒謊。
如今竟然說自己是因為在青樓放縱喝了一夜酒導致?
她一個姑娘家是怎麼說出口的!
藍潯的手指緊握成拳,胸中怒火中燒,幾欲再次揮鞭。
但是當目光觸及她不斷咳出的鮮血,那份怒意瞬間被心疼所取代,鞭影最終隻化作了一聲沉重的歎息
但一想到她方才的話,他心裡的怒火就難以壓製。
“師父,徒兒真的知錯了……”虞鳶低下頭,聲音帶著些許哽咽。
藍潯心頭一軟,但語氣仍嚴厲,“你可知錯在何處?”
虞鳶低聲道:“徒兒不該隱瞞傷情,讓師父擔心。”
藍潯冷哼一聲,他說的是這件事嗎?
可看她那樣子,又不忍了,“若再有下次,為師絕不會輕饒。現在立刻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