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師姐一甩拂塵,冷冷的看著黎新月,“這件事,我會稟告師尊的,以後,你休想要我再幫你!”
說罷,她也轉身朝前飛去。
黎新月見到他們都離開了,一時之間蹲在地上,看著碧綠的湖水,悲從心來,竟忍不住啜泣起來。
難道她真的有錯嗎?
不,她沒錯,她好不容易從佃農走到現在,她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憑什麼因為一次失誤,就要讓她麵臨死亡的危機?
她隻是想要活下來。
是他們太狠心,不顧她的安危,不肯拿出血玉髓芝來。
還說是朋友!
果然。
在利益麵前,什麼都不是!
黎新月站起身來,臉上的悲戚儘去,眼中流露出一絲怨恨跟狠辣來。
“葉凡哥。”
穆九霄禦使飛舟追上了葉凡,待葉凡飛行速度一緩,落到地上,穆九霄也隨之落下,走到他身旁,“葉凡哥,你彆生氣了。”
“我如何能不生氣?”
葉凡說了一句,心中還是有種難言的淤塞。
若是做出這事的是彆人,他不會在意,可偏偏,連黎新月也這麼做。
他們可是從佃農時期就開始的朋友!
是一同從微末中爬出來的朋友!
可她的所作所為,真是讓他太失望了!
“葉凡哥,人總是會變的。”
穆九霄寬慰了一句:“黎新月現在加入了玄凰宗,聽這名字也知道,這必定是個大宗門,說不定可以跟玄極宗相提並論,在我們的眼中,她是我們最值得信賴的朋友,可或許在她眼中,玄凰宗的人,才是她以後的同伴!”
穆九霄不想把人性往最壞的地方想去,可人性就是這樣。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
他們兩個儘管如今看起來有些前途,可他們到底是七星宗的人,七星宗,偏荒之地的宗門,連個元嬰期都沒有!
而玄凰宗呢?哪怕是在中州都算得上號,她往哪邊靠,就可想而知了。
“小九,她這般不信任,你就不怪她?”
聽到穆九霄的話,葉凡問道。
“這事我也有錯,是我沒有提前告訴你們,我要布的是封禁陣法,如果我提前告訴她,或許她不會再請彆的陣法師過來。”穆九霄回道。
“你啊,總喜歡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愚兄知道你為何不說,封禁陣法不是那麼好布置的,你也是害怕會失敗,不想讓我們失望,所以才不說,是也不是?”
穆九霄微微一笑,沒有多言。
葉凡便道:“罷了,我也不怪她了,隻當以後沒有這個朋友吧。”
他說完,也有幾分意興索然。
其實穆九霄從兩個月前遇到黎新月的時候,就發現她跟從前不同了,隻是沒想到,她竟然變成這個樣子,絲毫不顧他們的利益。
哪怕她先發張傳訊符來,跟他們說一聲也好,可她卻是先斬後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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