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鶯靜靜地望著她,語氣平淡:“我們之間並無冤仇,又何必針鋒相對?再者,我是方家的正室,你作為側室,是否應該對我保持應有的尊重?”
爾容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冷笑道:“正室?哼,說到底不過是個被李先生遺棄的女人罷了,你以為方家的大門還會為你敞開多久?”
“這並不是你我所能決定的,而且,我從未想過離開方家。”
絳鶯的回答平靜而堅定。
爾容臉色一沉,怒意洶湧,手指幾乎要觸碰到絳鶯的鼻尖:“你這個狐媚子,難道不知道自己與李先生之間的天壤之彆?像你這樣的人,也配得上李先生?”
“我的事情無須你來操心,李先生從未視我為狐媚。”
絳鶯依然保持著從容不迫的態度。
“哼,你還真以為你們之間有什麼真感情?實話告訴你,李先生不過是玩弄你罷了。一個被玩膩的棄婦,居然還敢在我麵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爾容話音未落,手已揚起,意圖給絳鶯一記耳光。
然而,她的手腕卻被絳鶯輕輕握住,那看似柔弱的手卻如同鐵鉗一般,讓爾容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絳鶯冷笑道:“我勸你最好收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爾容滿臉漲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你彆得意,咱們走著瞧!”
說完,她憤然轉身離去,絳鶯望著她的背影,眼中閃爍著一絲諷刺。
回到房間,爾容氣得臉色鐵青,狠狠地踢了一腳桌角,心中滿是不甘與怒火。
“一個被玩膩的棄婦!”
她反複咀嚼著絳鶯的話,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
無法接受一個曾經被拋棄的人,如今竟然能如此坦然地淩駕於自己之上。
她緊握雙拳,麵容因憤怒而扭曲,咬牙切齒地低語:“不可能!不可能!她絕不可能比我強!絕不!”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桌上那杯冒著熱氣的茶水上,茶香嫋嫋上升。
她眼神一狠,猛然抓起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隨著茶杯的破碎,滾燙的茶水四處飛濺,沿著她的手臂流淌。
但她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任憑熱茶滲透肌膚。
她的眼神變得異常堅定,仿佛已經做出了某個重大的決定。
“絳鶯,彆怪我心狠手辣。”
她低語,聲音中帶著決絕。
夜色漸深,爾容的怒火不僅沒有減弱,反而愈發強烈。
她喚來一名侍女,開始密謀對絳鶯的報複計劃。
“你去,在夜晚將絳鶯晾曬的香料全部打濕。”爾容的聲音冷硬,不容置疑。
侍女麵露猶豫,深知此事風險極高,一旦敗露,後果不堪設想。
她遲疑片刻,鼓足勇氣試圖勸阻:“夫人,這太危險了,萬一被人發現……”
“怎麼,你害怕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