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願國公夫人能早日恢複健康,親自執掌家中大小事務,遺憾的是,夫人的身體狀況日益惡化,精力愈發不濟。
在輾轉反側間,絳鶯逐漸沉入了夢鄉,夢中是希望與未來的輪廓。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紙窗,灑在床邊,給房間添了幾分暖意。
絳鶯起床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往國公夫人處請安。
推開房門,室內空蕩,隻聽得國公夫人低沉而關切的聲音響起:“逆子手上的傷痕,是如何來的?”
“是奴婢昨日晚霞時分,用發簪所為,沒想到竟這般湊巧。”
絳鶯低頭回答,聲音平靜卻掩蓋不住內心的波瀾。
“女子身處險境,利用手中之物自保,乃是本能反應,非偶然所能解釋。”
國公夫人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溫柔與安慰。
片刻之後,夫人再次提問:“至於那令君香的香味,你可有所知曉?”
“奴婢確實一無所知。”
絳鶯回答得直接而堅決。
心中卻如明鏡,知道林鴻軒自己都未必清楚那病源所在,她更沒有必要自尋煩惱,何況,令君香多為男性所使用,解釋起來難免會有些尷尬。
國公夫人從容站起,語氣堅定無比:“你不必了解詳情,一切交由我來處理。”
“夫人您的厚愛,絳鶯感激不儘。”
說完,深深鞠躬,表達著自己最真誠的感激之情。
隨後,絳鶯又去向趙曼香請安。
趙曼香緩緩起身,步態優雅,宛如踏蓮而行,走到絳鶯麵前,指尖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話語間充滿了探究之意:“憑你的姿色便能贏得世子爺的寵愛,甚至連夫人都對你刮目相看,就連謝院判的千金也與你成為知己,真是手段非凡,善於蠱惑人心啊!”
麵對趙曼香的指責,絳鶯目光如炬,直接迎上了那審視的眼神,語氣中帶著幾分委屈:“奴婢對待每一個人,都是一片忠誠之心,何來蠱惑之說?奴婢對少夫人最為忠心,為何少夫人卻始終不能理解奴婢的苦心呢?”
“你說你對我最好?”
趙曼香的嘴角揚起一抹諷刺。
“少夫人可曾記起,奴婢何時對您有過二心?隻可惜,您願意相信入畫,信任流煙,卻獨獨不願相信我。”
絳鶯的聲音雖然輕柔,卻透出一種難以忽略的哀愁。
“那麼,你就老實告訴我,你和林鴻軒到底有什麼關係?”
趙曼香步步緊逼。
既然趙曼香已有察覺,而且此事與她息息相關,若絳鶯再三緘其口,隻怕她會因為不了解真相而再生是非。
於是,絳鶯決定適度坦誠:“少夫人試想,如果奴婢對二少爺真的有非分之想,夫人又怎會容忍我的存在?又怎會保護我,並處置流煙呢?”
這一問,既是回答,也是反問,將問題巧妙地拋給了趙曼香,讓這場對話的主動權,悄然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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