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曼香漫不經心地提議,那莊子,不僅是她的陪嫁,更是她掌控局麵的一顆棋子。
在得到允許後,絳鶯踏入萱和院,她坦白交代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對國公夫人深深鞠躬,誠懇請罪,而後沉穩地敘述道:"為保賞花宴不失尊貴,世子爺臨危不亂,親赴汝南郡王府,借得了十盆珍稀的‘十丈垂簾’,此刻已由我親手布置於花廳之內,確保宴會圓滿無瑕。"
國公夫人聽聞,猛地回身,眼中滿是不可思議:"鴻濤竟然真的去了汝南郡王府,借來了十丈垂簾?"
"是的,確實如此。"
絳鶯的回答簡單直接,卻透露出堅定的信念。
夫人凝視絳鶯片刻,深邃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人心:"雖然你有疏忽,但及時補救,並找了解決之法,功過相抵,罰你三個月月銀,你可接受?"
"奴婢毫無怨言。"
絳鶯心中雪亮,管理成衣鋪與茶樓的權力遠比這小小的懲罰重要得多。
"其他人,由你自己酌情處理。"
夫人的話語中滿是權威與信任,絳鶯領命,重返花園,迅速召集了涉事的眾人,在囚禁玉露的地方,她首先命令仆人對玉露執行杖責,每一下都重重落下,那脆弱的身體在三十杖之下痛苦扭曲,汗如雨下,幾度昏厥。
在玉露斷斷續續的嗚咽中,她似乎還有話要說,絳鶯示意取出堵在她嘴裡的布團。
"我是少夫人的貼身侍女,趙家血脈,你竟敢對我如此,待少夫人知道,看你怎麼收場!"玉露的聲音虛弱中帶著不甘,目光如刀,直刺向絳鶯,"或許,我所承受的鞭撻,正是出自少夫人密令,你又怎知?"
絳鶯麵色冷若寒霜,語調如冬日寒冰,"絕不可能,少夫人需要我,自有大用。你的幻想,到此為止。"
"少夫人怎麼可能不顧及我!"
玉露的絕望溢於言表,幾乎是在哀求。
"少夫人或許正忙於大事,無暇他顧。"
絳鶯不再廢話,命令仆人再次堵住玉露的口,無情地將其拖離府邸,處理完畢。
之後,絳鶯向眾人宣布:"由於我監管不力,夫人已罰我三個月月銀,我自覺有愧,打算抄寫《吉祥經》百遍以作自我反省,齊管事,你認為此舉是否妥當?"
齊管事麵露遲疑,看了看絳鶯,最終還是表態說:"既然如此,我也應擔起監管不周的責任,願意一同受罰,同樣抄寫《吉祥經》百遍。"
"齊管事自律嚴明,堪為典範。"
絳鶯讚許地點點頭,看向關婆子,"至於你,認為自己應受何等處罰?"
關婆子狡猾地眨了眨眼,"我...自願扣除一月月銀,以此為戒。"
"休想得逞!"
絳鶯厲聲打斷,顯然並不滿意這個敷衍的答案。
趙曼香聞言,輕輕點頭,以示讚同,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賞。
她了解這份深情厚誼,不僅是兩家門第間的交往,更是兩個女子之間細膩情感的流露。
絳鶯感受到眾人的關注,臉色略顯緋紅,卻也察覺到了這份關懷背後的溫暖與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