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華陽堡壘南門。
梁冰所居住的大帳外。
警衛連的人正如往常一樣,忠實地守護著他們的女主人,不過現在已經到了換崗的時間,剛剛被換下來的士兵們,也是難得的有空閒聊幾句。
“這都半個月了,老板娘要在這住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啊,我猜得等到老板回來才算完。”
“啊?這跟老板有什麼關係?當初不是說因為南門塌了才在這坐鎮的嗎?可現在南門都已經修複好了,怎麼說都該搬走了才對啊。”
“我就這麼一猜,要不你去問問?”
“不要不要!”
其中一個說話的士兵瘋狂搖頭。
“特麼那五百多號叛亂分子,到現在還在旗杆上穿著呢,我可不敢去觸老板娘的黴頭,萬一她心情不好,把我也給穿了怎麼辦?”
“咦?你還不蠢嗎?”
“我去你大爺的!你也不打聽打聽老板娘的外號?誰敢惹?”
“連你都知道老板娘的外號了?”
“你這是什麼話?是個人都知道好吧?”
這兩個剛剛換下來的士兵,躲在角落裡抽著煙,聊得是越來越起勁,全然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變化,直到身後傳來了一道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你們給我老婆起了什麼外號啊?說來聽聽。”
“老板!?”
反應過來的兩個士兵差點沒被嚇死。
“您……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來人自然是劉封。
昨夜一番雲雨過後。
梁冰難得地睡了一個懶覺。
但他卻是早早醒了過來。
“我昨天晚上回來的,你們站崗站得不錯,我差點就被你們發現了,你們繼續說,我老婆最近得了個什麼外號,我還真挺好奇的。”
聽到這話。
兩個士兵支支吾吾了半天。
這才說出了答案。
“穿刺女王。”
原來幾天前那場大清洗。
一共有五百多人被定為叛亂分子。
梁冰也不管這些人死了沒有,連夜在堡壘的護城河沿岸,立下了五百多根旗杆,然後將這些叛亂分子全部施以穿刺之刑。
當晚堡壘周邊的慘叫聲徹夜不絕。
以至於很多人嚇得連睡覺都在做噩夢。
第二天就老老實實地排隊。
接受了奴役芯片的重新植入。
“這真是你們老板娘下的令?”
“老板!千真萬確啊!”
劉封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直到兩個士兵帶著他親自去護城河轉了一圈,並詢問了沿路所遇到的員工,他才最終確定。
曾經那個不願傷害民眾的梁冰。
如今已經徹底蛻變成了殺伐果斷的“穿刺女王”。
“好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兩個士兵走後。
劉封呆在原地佇立良久。
這是華陽基地最裡側的一條護城河,在之前的大戰中發揮了不小的作用,雖然那時也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獸人在這裡留下了超過一萬具屍體。
綠色的鮮血甚至讓河水變色。
但給人的衝擊感,卻遠不如現在這幅畫麵。
沿岸每隔幾米就有一根立起來的旗杆,而每一根旗杆上麵,都穿著一具人類的屍體,他們的臉上甚至還殘留著生前的痛苦與恐懼。
再加上近期溫度偏高。
屍體腐爛得很快,外貌也更顯恐怖。
難怪很多人被嚇得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