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員外皺著眉,隱隱感覺這聲音好像在哪聽過,當看到那張似笑非笑望向他的臉,額頭突然冷汗直下,當場暴起身子一耳光,甩在領頭護衛臉上,
啪的一聲,火辣辣的疼痛,瞬間將那領頭之人打懵了,
“瞎了狗眼的東西,這麼重要的貴客,你把他攔在門外?!”楊員外臉上青筋暴起,
領頭的護衛從未見過他發這麼大的火,
莫非眼前這個衣著寒酸的少年,是什麼大人物!?
一想到剛剛自己對連楊員外都得罪不起的人物,大放厥詞,他內心直接被恐懼籠罩,
“大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饒過小的這一回……”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周圍的一眾賓客都懵了。
那少年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讓楊員外如此重視。
“大人,您裡麵請,下人不懂事,還望見諒。”楊員外哪裡會對他們解釋,態度恭敬,牙關都在微顫著,
兩年過去,這個少年雖然容貌變化了很多,但他還是一眼認了出來。雖然現在七玄門解散了,可就算沒有七玄門這座靠山,這少年也是貨真價實的仙師!!
“多謝楊員外款待。”季迭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平靜走了進去,引來一道道好奇的目光。
能進入內院之中的,基本都是附近的財主,或和楊員外私交甚好,
季迭被單獨安排了一桌,看著桌上的佳肴,卻並未動筷,而是慢悠悠道:“楊員外不會在裡麵下毒吧。”
“大人說笑了。”楊員外牽強笑著,從一個下人手中,接過一張泛黃的紙,
“大……大人,這是您的地契…算是小人的一點禮物…”
當年他乘火打劫,強買這少年的地時,怎麼也想到有朝一日,會恭恭敬敬的給他還回去,
季迭瞥了一眼,也沒隱藏,揮手間把地契收入了儲物袋中,這隨手將東西變沒了的手段,引得周邊傳出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
季迭卻隻是自顧自取出了二兩銀子,放在桌上,
“季某行事,從不仗勢欺人,當年你一兩銀子,買走我的地,我現在二兩銀子買回來。”
“大人客氣了。”楊員外賠笑,
“你想讓我做仗勢欺人之人?”
“不敢!”
看到季迭冷厲的目光,楊員外連忙把銀子收了起來,
“聽說令郎今日大婚。”季迭這才慢悠悠道:“不讓新郎出來給我敬杯酒?”
“大人見諒,犬子不久前已經去世,此次隻是為他配冥婚,無法給大人敬酒,我代替他,敬大人一杯!”楊員外賠笑,如果這句話是彆人說的,他早就當場翻臉,但季迭說的,他卻不敢表現出不悅,
“嘖嘖,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一個死人,都有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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