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姚絮自然是熟悉的,睜開了美眸,看向前方,尋找他位置,
可哪怕她突破元嬰後期之後,竟然還找不到季迭的位置,
隻能憑借同生丹,感應到他在外麵,
不過對於季迭的神秘,她也習慣了,也不知道他來做什麼,
說起來,她突破之後,忙於穩固修為,倒是有些把他忘了。
“閒話不多說,來和你打聽一件事。”季迭聲音再次傳來,
“進來說吧。”在姚絮揮手後,閣樓周圍的屏障也隨之消散,
季迭也不怕有埋伏,站在她麵前,解了黑袍,直奔正題,從她這裡獲取一些情報,
“幽靈船你應該知道吧?這艘船,最近有沒有現世?”
“幽靈船!你說的是那艘,可以通往禹皇朝遺跡之船!?”姚絮瞥了瞥他,又啟動了屏障,知道的自然不少,
“那艘船,在十幾年前現世過,後麵突然如同失蹤了一般,這船極擅隱匿,除非它主動出現,不然就是天人也找不到。
不過按照我姚家的推斷,那船這麼多年來,應該是在天南大陸收集符合條件的船奴,收集好了會前往望古海,到時候,可能是因為在外遊蕩了很久,力量耗費了的緣故,隱匿的時間,將會更短,更好找,
而且那時候也將返行,所以此船隻要一在望古海現世,基本就是天南大亂之始,要上船,前往域外戰場,必須趁著這個機會。”
這些都是姚家,從幽靈船一次次在歲月中現身,觀察出的規律,
而除去姚家之外,諸如薑家,天道宗,神女宗類似有天人的勢力,基本也都知曉一些,也隻流傳於一些大勢力之中,
但每次那船現身在望古海,消息還是傳的極快,會引得很多修士舍生忘死前往,冒險上船,
畢竟那處戰場之內,有頗多的機緣,甚至有人在裡麵,突破到了天人!
“望古海!”季迭目光一動,十幾年前,自己倒是也遇到過,不過姚絮知道的確實不少,這一趟果然來對了,
“這船現世這麼多次,就沒人跟著去過?找到那處域外戰場位置?這樣,就不用跟著船去了!”
既然有人去過,肯定知道那處域外戰場的位置才對。
“去過很多,但那處域外戰場,都叫域外了,你就沒想過這個名字有什麼特殊意義麼!”姚絮冷哂,在季迭這裡一直吃癟,總算感覺找到了自己合適的領域,可以狠狠秀優越感。
“這船是在虛空之中穿行的,會離開天南大陸,你進過虛空麼,四周一望無垠,沒有上下左右,根本記不了路!那處域外戰場,本來就不是在天南大陸!而是在虛空,通過那艘船,是進入那裡唯一的方法!”
“那出來呢?!”季迭沉吟,都記不住路了,進去了那不是也出不來了。
“這不用操心,那裡的空間很大,不比天南大陸小,這麼多年進去的人,估計連十分之一,都沒有探索,極有可能是這個世界,除了天南天北外,遺失的第三塊大陸。
裡麵曾經應該是有很多修士的,更有頗多上古傳送陣,是單向的,應該是那個時代的強者布置的,可以傳送回天南大陸,不過是隨機的,修修還能用,我姚家就知道一些。你想去那裡?”姚絮淡淡,季迭問了這麼多,肯定是想去那裡了。
“嗯。”季迭沒有否認,聽到那處空間很大,比天南大陸也差不多,沒有驚訝,
不然禹皇朝的國都就在那裡,估計早就被發現了,消息也早就傳開了,
現在,估計是還沒有人找到那裡,宋伽體內那位天人,應該是不會出錯。
而接下來,季迭又繼續從姚絮這裡,問了更多的情報,重點詢問了那船奴是什麼,畢竟蘇落,就是被收走了……他隱隱有個不好的預感……
“船奴……”
那艘幽靈船,這麼多年來,自然不是第一次在天南大陸現世,對於船奴之說,姚絮其實也不確定,
“傳說這船,是有意誌的,不過每過些歲月,都會很虛弱,需要吞噬魂魄,所以那艘船,才會每過一段歲月,都先到處遊蕩,
這個過程,會有人,被收走,從此消失在了天南大陸,如同人間蒸發,極為可能,是也融為了幽靈船的一部分,也就是船奴!從此魂魄被困於船上,操縱那船!”
“船奴!!”季迭皺了皺眉,聽完她解釋,神情微微一沉,如果真的是這樣,蘇落,也豈不是被吞噬了……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這句話的漏洞,
“既然它要吞噬,為何還要挑人!”
他並沒聽說過,幽靈船大規模收人的事件,每次現身,都很神秘,這和姚絮說的顯然是矛盾的。
不可能一艘船還挑食?!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也有傳說,它恢複隻是一方麵,主要是在尋找什麼,進食也和人一樣,餓了就吃。飯量也不大。”
“反正按照多年經驗,等它返回到望古海的那個時候上船,是沒有問題的,照我姚家推測,那船,應該在近兩年,要在望古海現世了,我姚家,已經有人在那裡盯著,一旦現世,可第一時間知曉。”
“尋找什麼……”
季迭沉默,也不知道蘇落的情況如何。深呼吸後沒有胡思亂想,
一切還沒有確定呢,
先去望古海等等看,說起來,他已經,在姚家待了十幾年,
不知道去之前,有沒有機會見薑墨離一麵,還有蒼洲,也有很久沒回去了,
差不多三十年左右了,
瓶瓶也不知如何……李叔……當初季迭臨走前,為他留下了不少延年益壽的丹藥,也不知道如何……
“此次我姚家也要去,當然,我也要去,還會和天人一起去,找到那艘船,更加簡單,不過天人最終上不了幽靈船,你要去,可以和我一起走。”姚絮邀請,看了他一眼。
“不必麻煩。同生丹在我離開姚家後,會解除。”聽到姚家天人可能要去,季迭直接拒絕了,重新披上黑袍,身形悄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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