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娘冒著月色帶著一群人急匆匆的往回趕。
她找的都是些莊子上出了名的長舌婦,一張嘴巴都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等到這些人看到許茵茵和丁成勇躺在一張床上,口水都能把許茵茵淹死!
哼,一個還沒回去就丟了清白的貴女,那還是貴女嗎?
她在侯府做過奶娘,自然知道那些貴族們都金貴挑剔著呢,哪裡會要彆人睡過的破鞋?
到時候,一個婚前失貞的破鞋和一個知書達理的貴女,永平侯府閉著眼睛也知道怎麼選。
想回去擋她女兒的路,做夢!
這麼想著,李秀娘一刻也等不及了,恨不得馬上就趕到家。
誰知道距離家門口大約百米處,莊頭卻帶著一大群人圍了過來,舉著火把將她們都給圍住了。
李秀娘愣了愣“莊頭?您這是乾什麼?”
莊頭冷哼了一聲“這話該我問你,你這是要乾什麼去啊?”
李秀娘目光閃爍“家門不幸,家裡出了醜事”
她想著,莊頭來了也好,正要把事情鬨大,讓整個莊子的人都知道,侯府親生的大小姐偷人。
誰知道莊頭卻壓根不好奇,厲聲讓人“把她給捆了!”
李秀娘激動起來“莊頭,無緣無故的,您為什麼讓人捆我?我犯什麼罪了!”
莊頭比她更加生氣“你還敢問?!”
立即就道“押著她去看看她做的好事!”
眾人扭送了李秀娘進院子,又拖著她去了西廂。
李秀娘還來不及弄明白出了什麼事,房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了。
借著月色,所有人都看清了裡頭地上躺著的兩具屍體,其中肥碩的那一具已經血肉模糊,連腦袋都看不到了。
另一具雖然還完整,但是旁邊的血也流了一地。
濃重的血腥味順著風往人鼻子裡鑽,李秀娘嚇傻了。
莊頭指著兩具屍體,麵色不善的看著李秀娘“這個,你怎麼說!啊?!”
李秀娘已經魂飛天外了,她怎麼也想不到,出去一趟,許屠戶竟然跟丁成勇一起死在了西廂。
隨即她心裡一沉,這個狗男人早就對許茵茵存著齷齪心思,是自己一直攔著,他才不敢放肆。
肯定是趁著她出去叫人了,這個狗男人想過來占點便宜,所以和丁成勇起了衝突!
想到這裡,她頓時憤恨不已,想也不想的就憤恨的怒喊“許茵茵,你這個小賤貨,小浪騷蹄子!肯定是你,肯定是你勾引了丁成勇,把你爹殺了!”
當著所有人的麵,許茵茵哇的一聲哭出來“娘,娘彆打我,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
李秀娘氣瘋了,伸手就要打她幾巴掌。
莊頭卻一把拽住了她,看了許茵茵一眼,問“丫頭,不必怕,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永平侯府早就派人來打過招呼,作為莊頭,當然知道許茵茵的身份。
所以剛才許茵茵去請他過來,他才答應跟著許茵茵來一趟的,莊子上的人都是靠著侯府活著的,茵茵可是侯府千金,自然不能再得罪了。
許茵茵害怕的後退了幾步,聲音也是顫抖的“是,是爹撞見了娘跟”
她指了指地上的丁成勇“撞見了娘跟他在一塊兒,所以就衝過去和他打起來了。”
說著,許茵茵哭的更急了“爹讓我去找莊頭過來,他要告他們兩個通奸!”
眾人嘩然。
看向李秀娘的眼神都變了。
尤其是李秀娘之前請來的那幾個長舌婦,更是嫌惡的翻白眼。
嘖,原來大半夜的去請她們,是為了讓她們來汙蔑人的!
莊子裡人誰不知道許茵茵任勞任怨,反倒是李秀娘,出了名的刻薄和不好相處,在莊子上是個難纏的角色。
她做出勾搭丁成勇的事兒,可真是一點不稀奇。
莊頭眯著眼也看著李秀娘“你還有什麼話說?!”
李秀娘有什麼話說?她氣急敗壞的開始咒罵“爛了舌頭的小賤人!你敢汙蔑老娘!”
“老娘的褲襠比你臉都乾淨!”她氣勢洶洶的還要掙脫束縛朝著許茵茵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