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震總覺得自己最近大概是流年不利。
哦不,他本來就應該命格不是太好。
否則的話,怎麼短短時間就能遇上兩個這麼可怕的女人,簡直是一個比一個可怕。
戚元就不說了,戚震是親眼看著她就像是擰乾衣服一樣的擰掉了人的脖子,而且她殺人的方法還千奇百怪,最常用的就是抹脖子或是插心臟,被殺的人連多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至於寶榮公主,聽起來那也不是個善茬兒。
年紀小小的時候,就可以稱自己是被詛咒,害的死了不知道多少僧侶道姑和百姓。
這兩人是想比誰殺人多嗎?
那如果真的要這麼比的話,就素戚元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自己本身也是跟戚元站在一邊的,但是他還是得說,要壓輸贏的話,他得壓寶榮公主一注。
人生下來就是不公平的,你花了大把努力得到的東西,有的人勾勾手指就輕易搶去了,就因為彼此出身不同,這就是命,注定了的。
他的臉色一時有些古怪,手裡的烤雞都已經散發出了焦味了,但是他仍舊還是沒有翻動的意思。
以至於戚元挑了挑眉“父親,你手裡的烤雞跟你有仇嗎?”
死了還得把人家給火化了是吧?
戚震猛地回過神來,訕訕的將烤雞扔在了地上,看那烏漆嘛黑的樣子也知道不能吃了。
他心不在焉的,戚元又不是瞎子,當然看得出來。
挑了挑眉便問“怎麼,父親是在擔心我對上寶榮公主嗎?”
本來戚震不想說的,但是既然現在戚元自己提起來了,那他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
他嗯了一聲,輕聲說“元姐兒,我知道你厲害,是真的知道你厲害。但是,你跟寶榮公主之間,不是對等的關係,你明白嗎?”
戚元又不能真的去把寶榮公主殺雞一樣的殺掉。
先不說能不能殺掉這位公主身邊護衛無數,彆人聞風喪膽的錦衣衛,永昌帝就給她調了一隊給她做護衛。
就算是殺了,那戚家估計也得全家一起去地府見祖宗了。
何必呢?
忙活了這麼久,終於走到現在,該得到的都得到了,該報仇的也都報仇了,不如退一步,何必死死糾纏?
戚老侯爺猛地拍了一下戚震的腦袋“你丟臉不丟臉?一個大男人,都還沒開始呢,你慌什麼?!”
他驕傲的哼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人的一生中,有起有落,有得有失,不論成功或是失敗,你都要學會接受。可是有一種失敗,獨獨那種失敗,身為我的孩子,我絕對不許你們接受。
“那便是不戰而敗。”
他目光炯炯,望著戚元,幾分欣賞幾分期待。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孩子不會辜負他的期待,這個孩子會走到更高的地步去。
果然,戚元撲哧一聲笑了。
她拍了拍手,輕描淡寫的說“是啊,我從不會失去搏殺的信心,寶榮是可怕,她也的確是占儘天時地利,是天之嬌女,是天上雲海中月,可是那又如何?”
“往往很多勝利就是最後憑借著一口氣反敗為勝!未到蓋棺定論之前,一絲希望都要當做救命稻草那樣去抓住來翻身!”
戚老侯爺拍手大笑。
好!
好!好!
他一連誇讚了三聲好。
至於柳王妃和陸駙馬,他們三個人看著戚元,都驚住了。
尤其是陸駙馬,他早見識過戚元殺人的功夫,隻要能一刀殺死,絕不會再補第二刀。
這個女孩子的堅韌還有信念,是他生平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