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餘沒有動,他的手遮在眼前沒有放下,隻是定在那裡。
莞春草以為是他沒睡醒,於是踩踩腳底下砍下的竹子站在窗外,更用力地敲了敲窗戶說“許慕餘醒了嗎?醒了沒有啊?”
耳邊的敲擊聲更大了,大到要把窗戶震碎一般,許慕餘的手指動了動,沒有再遮住自己的視線,也沒有看向窗外的那塊陰影,而是轉頭看向自己的周圍。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毫不留情地把整間房照得透亮,每一塊陰暗的角落都沒躲過,全暴露在陽光下。
屋裡的一切是這麼真切,和電燈的暖光不同,太陽的直光把房間裡的每一樣東西都照出了它本來的模樣。
許慕餘盯著地上擺了一整個房間的書,他甚至看見了書麵上蓋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就連床頭邊桌子上的小台燈也變得那麼陳舊了。
許慕餘轉過頭看到了桌邊的小台燈,也看到了桌子上昨天被丟在床下的盲文書。
盲文書方方正正地被擺在桌上,一顆喜糖赫然躺在上麵。
這是誰放的,顯然不用說了。
許慕餘終於肯將視線移到窗口。
窗外圍得嚴嚴實實,把窗戶遮得密不透風的竹子全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擼起兩個袖子拿著一把菜刀,站在窗外滿頭大汗的莞春草。
她身上的短袖領口已經濕了,額頭上全是汗,她抬手抹了一把汗,把汗濕的碎發收到耳後,再次指著許慕餘喊“你這不是醒了嗎?快起來,給我遞條毛巾!叫你半天了,睡的什麼覺睡那麼死,就你這樣,你都吃不上熱潲水!”
許慕餘看著莞春草,很明顯聽不懂熱潲水是什麼,可是有人聽懂了。
許慕餘還躺在床上和莞春草乾瞪眼,劉媽忽然披著一件外套出來了。
“什麼潲水?你該不會是在喂豬吧?”
劉媽大清早的人都沒醒,胡亂紮了頭發,頂著一張沒睡醒的臉,踩著一雙拖鞋小跑出來。
現在不過六點,這莞春草是在乾什麼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呢。
還沒到莞春草跟前,她差點沒暈過去。
許慕餘窗外密密麻麻的竹子全被莞春草砍了個精光,被砍下的竹子擺了滿地,丟得到處都是。
竹子的落葉更是隨處散落,地上厚厚一層竹葉,竹葉掉得快鋪成了一條小路。
許慕餘的窗台下已經露出泥土地,還剩下竹子的根紮在土裡沒被拔出來。
莞春草在根上墊了幾根竹子,她正踩在竹子上扒著許慕餘的窗往裡看。
“你、你這是在乾什麼?”
劉媽驚呼出聲,她指著零散一地的竹子,心裡全是這要是讓於秀知道了該怎麼辦?
莞春草瞪了一眼屋裡還在跟自己乾瞪眼的許慕餘,才從許慕餘的窗台上跳下來,她作勢要掀起衣服露出肚子,要給自己散點熱,邊要掀起衣服邊對劉媽說“俺在砍竹子咧!”
劉媽又氣又急,拍著自己的大腿說“好好的竹子你砍它做什麼?它長得好好的,也沒招你惹你,怎麼就給砍了啊!”
莞春草對劉媽露出自己的肚皮,很自信地說“瞧姨你說的,這些竹子可以拿來圍成一個豬圈拿來養豬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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