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剛才在廚房摔了,給我們做頓晚飯吃還成,但一時半會是伺候不了你了。”
莞春草自個拿起地上的書幾本疊一塊,疊得差不多高就坐書上坐許慕餘對麵,對他說“所以呢,今晚你的澡得我幫你洗。”
說話間她還拿過摔得稀碎的糖葫蘆給撕開包裝,把半顆糖葫蘆丟嘴裡了,問許慕餘“鞋子怎麼樣?合腳嗎?”
明知故問。
許慕餘才冷漠地看她一眼。
像是感受不到許慕餘對她的漠然,莞春草還從他腿上泰然地拿過那罐豆奶打開給灌自己嘴裡了。
她擦擦嘴還說“我就說你可能不喜歡白色的,男的不都一般喜歡黑色的嗎,劉媽還不信我,說隨便哪雙。”
劉媽哪是這麼說的。莞春草買鞋的時候劉媽壓根連“鞋”這個字都不敢提,怎麼勸莞春草都不聽,就差在鞋店門口爭起來了。
劉媽的意思是,彆用鞋去刺激許慕餘。
莞春草反一臉質樸地問她,咋地平胸的姑娘還需要奶罩子呢,坐輪椅的還穿不得鞋了?一個大夥子,成天在家光腳算怎麼回事,傳出去不得說她莞春草盼著男人早死連雙草鞋都不給買。
劉媽被莞春草的歪理給氣著了,最後隻得擺手說隨便隨便,反正跟她沒關係。
“你要是不喜歡白色的,明天我送大師出門的時候給你換個彆的顏色。鞋店老板娘說了,鞋底不臟都能換。”
莞春草嘴裡嚼著糖葫蘆,手裡拿著豆奶罐子,對著許慕餘,說“你喜歡什麼顏色的?”
許慕餘臉色鐵青,冰冷的眼神在莞春草身上深深掃過一眼後,又麻木地移開。
那雙白色球鞋還放在膝上,沒有被再次扔下去,但看許慕餘周身散發的寒意,也差不多了。
他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莞春草就靜靜地看著他。
直到吃完嘴裡那顆糖葫蘆,她才拍拍屁股站起來,順手從許慕餘腿上拿走那雙鞋說“你要是不喜歡就跟我說,我去給你換了或者退了,下次你提前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就知道怎麼買了。”
鞋子再次被放回袋子裡,係好了放門口,等著明天再去換雙新的。
許慕餘還是背著她,什麼話也不說。
莞春草收好鞋,站起來要去廚房幫劉媽準備晚飯了,她讓許慕餘記得自己準備好晚上的衣服“今晚是我給你洗澡,你記得自己準備好衣服,雖然我是你老婆,但咱倆還沒熟到知道你想穿什麼衣服,你自己找找。”
說完再看一眼緘默不語的許慕餘,拉開了門。
許慕餘始終背對著門,聽見門打開的聲音,沒聽見人走出去的聲音。
很安靜。
隻安靜了一秒。
“我說你,”
莞春草轉身又回來,直接衝著許慕餘來的。
她身上來風一樣衝過來,衝到許慕餘身後,一隻手快速抓起許慕餘的下巴,大拇指食指一使勁給掐開了許慕餘的嘴,什麼東西給扔他嘴裡了。
把東西塞進許慕餘嘴裡,莞春草抓下巴的那隻手還摁死在許慕餘兩片柔軟的唇上,另隻手扣在他的頭頂,硬是逼著人做出兩下咀嚼的動作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