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劉媽房,劉媽問於秀“你們在外麵乾什麼呢這麼大動靜?”
“莞春草那丫頭又被小餘嫌棄了。”
於秀若有所思,她說“先不提那個,劉媽,你跟莞春草相處的這幾天有看出她哪裡不對勁嗎?”
劉媽不懂她的意思“什麼不對勁?”
“就是……”
於秀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這丫頭容不得彆人說她一點壞話,說了她她立馬給頂回來,而且看起來還是無意識的。
劉媽當什麼事,她讓於秀彆管那些,說“那就是個鄉下丫頭,成天在村子裡跟她那些粗鄙的嬸嬸媽媽混,學的都是糙事,隻知道碎嘴子,哪懂什麼顧及彆人的心情這些。”
“鄉下人,都是這樣。”
這麼說,於秀也不問了。也是,鄉下人能懂什麼心機,不就是有什麼說什麼,大大咧咧的沒受過文化的熏陶是不一樣的。
“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去?”
眼看許慕餘日子這麼難過,於秀巴不得他過得更難。心裡這麼想,嘴上卻說“你要是回去了,剩下這兩個孩子還不懂怎麼鬨呢。”
劉媽見她對自己回家那事沒意見,也就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家裡有個能鬨的,自然清淨不了,誰讓天底下這麼多人就他們兩個結婚了呢,都是命。”
是啊,怎麼偏偏天底下那麼多人就他們兩個不對頭的冤家遇上了,那就是命!
中午於秀就走了,莞春草要留她午飯,說準備煮一道橘子炒辣椒,再加一道扣肉涼拌皮蛋。
於秀聽到菜名跑得更快了。
於秀走了,莞春草又去劉媽的房裡報了一遍菜名。
劉媽嚇得,讓她還和昨晚那樣煮碗麵就好。
莞春草還刻意問了劉媽好幾遍,確認她真的不吃,才給她端來一碗白麵。
白麵都是碎的,油沒有,就一點醬油味。
劉媽吃了一口,覺得像水洗過的,可想到莞春草那手藝,還是忍著吃完了。
中午吃的青椒炒肉,番茄炒蛋,涼拌手撕雞,莞春草還煮了一鍋米飯。
飯菜端上桌,莞春草給許慕餘盛了滿滿一碗米飯,還說“劉媽吃了麵,估計一時半會是不會出房的,我們就安心吃吧。”
飯桌上的幾道菜是劉媽很少炒的,不是費力氣,是劉媽喜歡做燉菜不喜歡小炒,嫌小炒油味大,沾衣服上洗不乾淨。
許慕餘麵對這一桌飯菜,一直沒動筷,就這麼看著。
“看到天荒地老你的肚子也飽不了。”
莞春草把凳子一拉,拉許慕餘身邊坐下了,坐好用自己的筷子夾一口雞蛋,捏著許慕餘的下巴就給灌進去了。
一口伴著西紅柿汁的雞蛋被硬塞進嘴裡,許慕餘差點沒嗆到,但也嘗到了菜汁的甜味,他擰著眉頭嚼了兩口咽下去了。
還好,不算難以下咽。
親眼看見許慕餘吃下去了,莞春草才沒有讓筷子一直候在他嘴邊,隨時趁他想要吐出來的時候夾住他的嘴巴不準他吐。
“嘗嘗吧。”
莞春草又給他夾了雞肉,說“涼拌的汁我是廚房裡有什麼就放什麼,正宗是一定不正宗了,不過應該不難吃。”
吃下去一口雞蛋,再麵對一塊雞絲肉也不是那麼困難了,許慕餘盯著那塊雞肉,猶豫了許久才準備拿起筷子。
莞春草也不過問,注意力甚至不在他身上,吃下一口肉後就跟許慕餘聊起天來,說“我們村奇怪得很,養得了豬養得了驢還養得了鴨,就是總養不好雞,那些小雞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就是一直長不大。”
“我們要是想吃雞肉得上集市去買,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