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麼快,怎麼了?”
劉媽是想早點回去,可好歹再留兩天教會莞春草做些家事,也讓許慕餘看到她沒那麼快想要拋下他回家躲清閒,總而言之就是“我大後天再回去,得教會你做這些事了我再走,這樣我也就放心點,小餘也舒服點。”
“姨,唉算了……”
劉媽剛說完,莞春草忽然臉一沉,手一抬,張張嘴準備說些什麼,話就要說出口了,她又搖搖頭歎了口氣,放下手,又彆過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樣子是打算說什麼,可把劉媽的好奇心挑起了,她問莞春草到底怎麼了。
“就……”
莞春草張開嘴要說出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劉媽可受不了這麼被吊著,忙問“說話啊!到底怎麼了?”
劉媽這麼急,莞春草才敢說出來。不過不是大聲說出來,而是四周環顧了一圈,拉著劉媽的胳膊走到冰箱邊,在冰箱的運行嗡嗡聲下,她才敢手擋住嘴邊,貼著劉媽的耳朵說“俺剛才看見你房間有團黑霧進去了!”
“什、什麼?”
劉媽覺得自己耳朵興許出現了什麼問題。
莞春草哪敢提高聲音,還是這麼小聲地,在劉媽耳邊說“俺剛才就看到了!那黑霧像男人又像女人,長頭發,站在門口就飄進去了,都沒開門!”
開什麼玩笑呢!
劉媽不肯相信,急了說“你看錯了吧!?”
莞春草摸了腦門兩把,像在抹掉汗水,低聲說“俺也以為俺看錯了,可俺這雙眼睛比牛眼看得都遠,就是誰家蒸了包子俺都看得到是剁的啥餡的!”
她說“俺剛才一直不敢說,就是看姨你手裡拿著刀,現在你刀放下了,那黑霧指不定又要來找你了,俺就趕緊告訴你!”
“你看錯了吧,怎麼可能呢。”
難怪剛才她興趣缺缺,劉媽還以為是自己話說的多!
什麼黑霧啊,說出來恐怕也沒什麼人真信,莞春草吸了很大一聲鼻子,看起來嚇得一口氣提上去了,又抹了兩把汗說“那姨你就當俺瞎說的,大白天的漢子都不敢出來偷人,更彆說啥黑霧了。就是黑霧它還能不來找俺們嗎,為啥隻偏偏去姨你的房間,除非它知道你陰氣重。”
劉媽剛想跟著她的話說沒什麼可信的,她最後那句話又讓人嚇回去了“這、這……”
莞春草手在劉媽後背悄悄抬起,就是一拍,拍得劉媽整個人一哆嗦,嚇得手裡的苦瓜差點扔出去。
劉媽大驚“乾、乾什麼?”
“姨你背後有隻蒼蠅。”
莞春草沒抓住那隻蒼蠅,隻露出個手掌對劉媽說“沒事姨,彆怕咧,啥黑霧黑影都不敢出現在俺的身邊,俺的陽氣重,大師都說了,俺的陽氣重得能打死一頭驢!”
話又說回來“不過,就不知道姨你了。再說陰氣重不重的,得多住兩天才知道真不真呢,沒準姨你的陰氣也沒那麼重,招的不是黑霧是鬼呢。”
這是勸人的話呢還是讓人更害怕呢!
劉媽都沒敢抬頭看一眼自己房間的方向,她慢慢從莞春草身邊離開,不聲不響地拿起那把刀說“也許、也許真是你看錯了,大白天的哪有這種、這種事。”
“那姨你還要多住幾天嗎?”
莞春草走到她身邊說“俺聽俺們村的老人說,那鬼可比人厲害,舌頭那麼長,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可得閉緊嘴巴,不然它的舌頭伸進你的嘴裡要把你的內臟掏走的!”
“勾了內臟它還要勾你的魂!就是燒香拜佛幾個月被勾走的魂都求不回來!”
她越說越真,劉媽心裡更沒底,手上的菜刀也越拿越緊了“真的、真的嗎?”
莞春草瞟一眼她房門的方向說“今晚你就知道了,要是被壓床了,就是真的。姨你可以試試看,晚上用筷子撐著嘴巴彆睡覺,看看它吸不吸。”
她刻意強調“今晚不吸,明晚也吸,明晚吸不到,大後晚也要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