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莞春草回來了,看起來沒有離開時那麼活潑。
許慕餘僅看了她一眼就看出為的什麼。
她看起來也不想藏事,臉上該是什麼表情就什麼表情,一點也不遮掩。
莞春草把許慕餘的舊手機遞給他,說“我看了下,手機很舊,已經不能用了,手機卡肯定也不能用了,我們得去補辦一張才行。”
許慕餘接過了手機“嗯。”
他接過手機,莞春草還站在床邊沒動,她說“我有個事要問你。”
手機舊到屏幕已經起了一層模糊的膜,機身上也都是泛陳的印記,許慕餘沒看過這部手機曾經留下過那麼多傷痕。
或者它本來就有,隻是時間太長他已經記不清它原本的樣子了。
許慕餘看了兩眼就放下那個手機“嗯。”
她看起來很想問那個問題,可是許慕餘不認為她會直白地問出來,她不會那麼魯莽。
“我在你放手機的那個盒子裡發現了幾張明信片,放東西的架子上也扣了幾個相框。明信片我看過,相框沒看。”
莞春草站著,直勾勾地望著許慕餘“給你寄明信片的是你的前女友?”
許慕餘猛地抬頭。
她真的問了,就這麼直白地問了。
她果然是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人,根本不在乎彆人怎麼想。
不過,許慕餘也沒打算隱瞞她,他回看她一眼,又彆過頭去。
這是默認了。
莞春草跳上床,逼他“不要沉默,說話,說出來,真的是你前女友寄的?”
她咄咄逼人,就是要讓他親口說出來。
她要聽到他的實話,她要的是他們之間沒有秘密,不要互相隱瞞,任何事都要說開。
他聽得出來,她全部的意思他都知道。
許慕餘背對著她,沉默半晌,還是沒回頭“嗯。”
莞春草問“扣住的相框裡的人也是她?”
許慕餘依舊沒回頭“嗯。”
她又問“她多久以前寄給你的?”
多久?
許慕餘真的回憶了幾秒“五年前。”
或許是六年前,也許更早,也許是更晚的時候。
“你們一直有書信往來嗎?”
“沒有。”
“斷了很久?”
“嗯。”
“中途一次也沒有聯係過?”
“沒有。”
“斷乾淨了?”
“嗯。”
“真的?”
“嗯。”
“這還差不多。”
莞春草終於一屁股坐在他身邊“要是讓我知道你們一直藕斷絲連,你小心你自己!我可跟我二叔閹過豬!”
關閹豬什麼事?
許慕餘沒回過頭,卻也沒有剛才那樣不再看人。
莞春草拿起兩部新手機先放到一旁說“彆說是你的前女友,要是讓我看到你跟任何一個人眉來眼去曖昧不清,不論男女,我先絞了你的命根子!”
她把他拽回來,讓他看著自己凶狠的眼神“聽見了沒有?”
許慕餘被拽回來,看到她齜牙咧嘴的一臉凶相,就跟貓亮出爪子一樣,下一刻隻要他真的做錯了什麼,她就把他撓破相了!
有點凶,有點皮。
許慕餘多看了她一眼才繼續彆過眼去“嗯。”
得到許慕餘的回答,莞春草才放開他,又坐回去。
她拿起新手機,也拿過自己的舊手機,開始換手機卡,換手機卡的時候還用閒聊的口吻問“你不問問我是怎麼知道那些扣住的照片是你前女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