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在看俺男人的照片。”
莞春草把手插兜裡,轉身過來問於秀“咋俺男人的照片這麼少?”
一句話反客為主,讓於秀都忘了她想要說什麼,她急忙解釋“那個是這樣的,小餘出事後,不喜歡拍照。”
“是嗎?”
莞春草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說“俺還以為是你們不願意把他的照片放在這裡。”
“怎麼會。我們疼小餘都來不及呢,怎麼會那麼做。”
於秀連忙否認,她讓莞春草去客廳坐下說話“白媽說你有事找我,我剛才不是去過你們那裡,怎麼你當時有事不跟我說,還找上門來了。”
“不找上門俺咋知道你們這門這麼難進。”
於秀聽錯了嗎“什麼?”
“俺是說你們這真難找!”莞春草一拍自個大腿“看俺,看這些照片看得差點誤了事。”
她拉著於秀就往會客廳走。
於秀不明所以,跟著她走。
白媽也跟在一旁,看她們有什麼吩咐。
一來到剛才坐下的沙發邊,莞春草就放開了於秀,彎腰從地上拿起了那個籠子。
“啊!!!!”
於秀霎時發出驚恐的尖叫聲,她推開莞春草跳出半米遠,染紅的長指甲都抖了“這、這是什麼!”
白媽跟在一旁都嚇到了,不是因為莞春草手上的籠子,而是於秀的尖叫聲。
“老鼠啊!”
莞春草舉起籠子指著籠子裡的老鼠說“個大油亮肥圓飽滿。”
籠子裡就一隻老鼠,一隻就占了一整個籠子,跟變異了一樣,個大,毛長,尖嘴。爪子快趕上厲鬼的爪子了,那口利牙吱吱地在籠子裡瞎咬。
於秀當然看得出來那是老鼠,她又不瞎!
“你、你怎麼把老鼠帶來了!”
說話時於秀的嗓子都是劈的,聲音都快分叉了。
莞春草拎著籠子往於秀那走說“這是俺們家裡抓到的老鼠,俺就說家裡有老鼠!”
“啊!你彆過來!”
籠子裡的老鼠賊眉鼠眼的,豆子大的紅眼睛要吃了人那樣那麼惡心,於秀連續後退好幾步,還拉過白媽擋在自己麵前“春草、春草,那個,你先冷靜點不要過來了!”
“咋咧,你害怕?彆怕啊後娘!”
莞春草快步上前抓住白媽一使勁就把白媽給擠開了。
又迅速抓住於秀的肩膀,整個籠子都往於秀臉上湊“俺們家裡還有呢!後娘你這麼怕,那家裡那窩你咋整,你還要天天來給我們監工呢!你這麼怕,那俺咋辦,你不來家裡了?”
白媽被擠走,於秀都還沒反應過來,肥碩的老鼠就放在自己麵前。
這隻老鼠還因為莞春草晃了下籠子,乾脆兩個爪子趴著籠子邊,伸出帶須子的鼻子往外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於秀閉眼都來不及,一張黑褐色的老鼠臉就立在眼前,她連老鼠身上的腥味都聞到了。
她嚇到直接跌倒在地上,兩手抱住頭擋著自己“彆!彆過來了!!!!!”
“白媽!白媽!!救我!!”
白媽被莞春草擠開站在一旁,於秀開口了她就準備上前施救,剛動就被莞春草抓住了胳膊不讓動。
莞春草一手抓住白媽的胳膊,另一隻手提著老鼠彎下腰讓於秀彆害怕“後娘你多看看膽子就大咧,這樣就不會害怕了,你害怕那還咋去俺們那監工。”
“俺跟你說,老鼠也就這樣,你隻要不讓它聞著你身上的味,不記住你身上的味,它就不會害你。在俺們老家,隻要老鼠聞到你身上的味道,它們就會成群結隊來找你。”
“俺們家那一窩的老鼠,地板下到處在跑,水管裡也是。半夜裡那些老鼠還到處在櫃子裡爬,還偷偷吃俺們的飯菜,有時候俺們吃飯它們就從俺們腳背上跑過去,睡覺的時候還從俺們頭頂上悄悄爬過去。”
“密密麻麻的,哪哪都是,這麼多,俺就不信能有哪隻會記得後娘你身上的味道。”
“就算你在俺們家待著,被記住身上的味道了,難道它還會偷偷跟你回家,然後半夜把彆的老鼠也找來,偷偷爬上你的床跟你睡一床嗎。”
“彆說了彆說了!!”
於秀快崩潰了,她聞著老鼠身上那股下水道的腥臭味,聽著莞春草的描述,人都快瘋了。
更何況,莞春草說的老鼠不是在天邊不是在下水道,就在眼前!
沒什麼比親眼目睹更有衝擊的了!
她人都快瘋了,關鍵白媽還救不了她,她隻能讓莞春草把老鼠放遠點“春草春草彆玩了!快把老鼠拿開快把它拿走!”
“那俺們家裡的老鼠咋整啊後娘,你不來家裡監工,到時候那些老鼠光聞著俺身上的味,隻記恨俺,那也不行啊。”
莞春草越說籠子越逼近於秀“俺們是一家人,也得讓那些老鼠記著你的味才行。”
“你可一定要來啊後娘,俺們一挖挖三個星期呢,三個星期都除不完那些老鼠,少了你,可怎麼‘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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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行”咬字不是一般的重。
於秀沒聽出來,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又一地,隻能胡亂地滿口答應“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先起來!先把它拿走!”
“那行,那俺先起來。”
莞春草真的放開了白媽的手,她說“後娘你也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