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餘看著莞春草跟著阿力走過去,進了房間裡,他才注意到陳設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了“嗯?”
“你沒暗戀人家你這麼盯著她看?”
陳設坐下了,喝了口水,實在看不過眼“你這不就是在暗戀她嗎。”
許慕餘差點切到手“什麼?”
“不是不是哥們,你小心點手。”
眼看許慕餘要切到手了,陳設讓他小心點,讓莞春草看見了自個不得兜著走“我跟你開玩笑呢。”
許慕餘重新拿好了菜刀“我知道,你是在開玩笑。”
他好好地接著切菜了,陳設也就放心了。
不過也許是被莞春草給影響的,陳設老覺得許慕餘嬌貴得很“你小心點手,一早上魂不守舍的,她來回幾次你就看了幾次,人有那麼好看嗎?”
說的是莞春草。
許慕餘也沒有一直看著她啊,他低下頭繼續切菜“也,沒有一直看著她。”
還說呢,要不陳設跟他開玩笑呢。
“不是我說,你那眼神也太明顯了,彆說她了,一早上連我都被盯好幾回了。”
陳設說真的“我問你,她真有那麼好看?”
也不是陳設有意觀察許慕餘,實在是許慕餘的目光太明顯。
一早上莞春草從他眼前經過幾回,他就抬頭看幾回。還跟著莞春草的背影從頭看到尾,出了門或進了門看不到人了,他才收回目光。
陳設好幾回跟著莞春草一塊走,也被他看了好幾次。
真不怪陳設跟他開玩笑。
許慕餘切菜的手頓了下“她……”
莞春草好不好看的暫且不說,姑且算好看吧。
陳設是挺不理解的“你們都結婚多久了還沒看夠呢?”
許慕餘的手繼續動了“我們,結婚也沒多長時間。”
陳設說“那你也不用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人看吧,要是個小姑娘不得被你看紅了臉。”
許慕餘菜刀又停了,他自己也沒意識到“是嗎……”
“可不是。”
陳設說著,莞春草又跟阿力從他們跟前經過,從外頭搬進來一塊新木板。
等到莞春草他們走過,進去房間了,陳設才接著對許慕餘說“不過她也不算小媳婦,她能耐大著呢!”
許慕餘也看到了莞春草跟阿力他們經過,他沒覺得莞春草什麼能耐大,他隻是在意她會不會不小心滑了手受傷“她,也還好。”
“還好什麼還好,她好著呢!”
陳設覺得許慕餘眼裡的莞春草隻有嬌小,他認識莞春草這麼多年就沒看過她嬌小的那麵“她能提能扛,力氣大得很!什麼事都能做,做得還很好,特彆厲害,就是男人有時候也不一定比得過她!”
“就好比剛剛,你看阿力搬東西的時候胳膊都繃實了,她還一臉的輕鬆呢!”
許慕餘聽著莞春草他們進了屋,沒有什麼特彆的聲音傳來,才接著切菜“是嗎。”
“是啊!”
陳設剛說完,忽然想起他說的可是莞春草。
莞春草很厲害是沒錯,可要是他把莞春草吹得太過,她的婆家人,也就是眼前的許慕餘真把她當牛馬使,那怎麼行!
陳設放下水杯,雙手疊起放在膝蓋上,深沉地翹起二郎腿“其實啊,她也有脆弱的一麵。她也是人,傷心啊難過啊也都有,隻不過通常不會被外人看見。”
“女人嘛,心思都細膩,總在外人看不見的時候哭。”
許慕餘還在切菜,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他隻是低頭切著菜問“你看見過了?”
“那倒沒有。”
陳設想都不想就回答了“她哪會讓彆人看見她哭,她沒把人打哭就不錯了。”
說完,暗覺不對又閉上嘴。
又沒頭腦地添上一句“她啊,隻有在最最信任的人麵前才會露出她脆弱的一麵。”
為了確保自己的話是真的,也為了彰顯他對莞春草的了解,陳設還補充說道“我們打小的時候我見她哭過幾次。”
許慕餘還是切著菜,淡淡地回道“是麼……”
“那可不。”
陳設又喝下一口水。
喝完,總感覺自己的話好像對又好像不對,閒聊兩句怎麼扯來扯去,扯到哪邊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