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床,要把疊好的衣服放回衣櫃裡。
這麼短的距離,許慕餘還堅持坐上輪椅跟著。
一大堆衣服放在他腿上,不用來回拿,倒也方便。
莞春草把衣服放進櫃子裡說“也就是說,你後媽還有你親爹和他們的兒子,他們一家三口現在正在國外旅遊。”
要從劉媽那套來想要的消息不難。
能猜到不是隻有於秀去了,而是一家三口,也很好猜。
於秀不會這麼長時間不過來找許慕餘的麻煩,要是一個人去還是參加最有出息的兒子的畢業典禮,按照她的個性會滿天下昭告。
現在不聲不響的,估計是因為同行的人不允許她張揚。
除了她找的小白臉,就是她丈夫了。
畢竟她丈夫還是許慕餘的親爹,還隔著一個兒子,總不能讓這個兒子看出來親爹的偏心。
許慕餘把衣服遞給她“嗯。”
莞春草再把衣服放進衣櫃裡“你怎麼叫於秀的兒子?”
許慕餘再次遞上“名字。”
“那我也叫名字吧。”
莞春草問“你爸呢?”
許慕餘答“也是名字。”
莞春草聽了要笑“還挺方便,我也跟你這麼叫不知道會不會被罵。”
她又問“他凶嗎?”
問的是許慕餘的親爹。
許慕餘難得的嚴肅“我不會讓他為難你,說你一句不是。”
誰說誰還不一定了。
莞春草再問“他有錢嗎?”
許慕餘把衣服給她“有。”
“那他的錢留給誰更多一點?”
莞春草讓他把腿上的那幾件舊衣服先拿來“你,還是那小子?”
許慕餘無需想“他。”
“公司也是?”
莞春草打開衣櫃,把舊衣服往最裡麵放,她說“都留給他了?”
就算沒留,也在鋪路了。
所以許慕餘沒有否認“嗯。”
莞春草順帶把衣櫃裡的衣服歸置了一下“什麼也沒有給你留?”
許慕餘把腿上的幾件衣服一塊疊好等她“算吧。”
不是沒留,是他沒要。
就算要,留給他的也不多。
莞春草可算收拾好了“那你是——爹,爹沒有,錢,錢沒有,公司,公司也沒有。”
許慕餘衣服給了她“嗯。”
莞春草把最後的衣服放進了衣櫃裡,回頭對許慕餘笑說“俺尊貴的太子爺,您可真是一點實權沒有啊。”
許慕餘也跟著她笑“太子妃有什麼指教。”
“指教是沒有,”
莞春草摸摸許慕餘的小臉“就是要問問你心情好不好。”
溫暖的手放在臉上,許慕餘望著她的眼睛實話實說“有些不好。”
“難過?”
莞春草捏捏他的臉柔聲問“還是傷心?”
“都有。”
她在,所以他可以跟她說出任何實話“心酸。”
莞春草又捏捏他的臉頰,對他笑“沒事。”
許慕餘還是看著她的眼睛“嗯,沒事。”
他們又相視一笑。
衣櫃關上了,他們又回到床邊。
床單也洗了,換上新的,他們一人扯一邊,扯開了。
莞春草在那頭扯說“下次你不能那樣了,今天我都跟你使多少眼色了,你還是那麼我行我素的。”
說的是她極力掩藏他們的關係怕被劉媽看出,他卻一點也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