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定在一家飯店,早早的就訂好了包廂。
莞春草和許慕餘到時才發現,說是飯店,看起來更像是私人會所,還是會員製的。
來這的非富即貴,驗資後才可注冊的會員,不會對外開放,隻供會員使用。劉媽是這麼說的。
莞春草和許慕餘他們到後,由專門的工作人員引入這點可以得知。
並且工作人員也似知曉他們的身份,上來就稱“許先生”,“許太太”,哪怕他們就穿了身最簡單的白t恤加牛仔褲。
莞春草第一次被外人稱為“許太太”肉麻了好一會,還是許慕餘拉拉她的手,她才忍下。
工作人員引他們走了一會,到了一個包廂前。
站在大門口,莞春草沒急著讓工作人員推開門。
她從兜裡掏出一朵正紅色的大牡丹花發卡,彆頭上了,才讓工作人員開門。
那朵牡丹花,薄紗材質的,跳廣場舞的大媽們比賽時才會在頭上彆著。
花又大顏色又正,占據了莞春草半個腦袋,格外的惹眼。
工作人員訓練有素也偷看了眼。
莞春草沒所謂,推著許慕餘就進門了。
進門一看,好嘞,沒人在,他們先到了。
先到也有先到的好處,工作人員關上門,莞春草就推著許慕餘在桌前坐下了。
吃飯的地方,飯桌自然占了大頭。一張寬大的圓桌占了房間的三分之二,中間還有個大轉盤,看起來至少能供二十個人一起吃飯。
這到底是吃飯還是用膳。
莞春草指著中間的那個大轉盤對許慕餘說“誒老公你說,會不會等會咱們吃飯的時候,那大圓盤掀開了,從裡麵緩緩轉上來幾個上菜的服務員給我們上菜。”
那得是什麼畫麵。
許慕餘對著莞春草笑了出來。
這些地方他很久沒來過了,出事以後他就幾乎沒在這種場所出現過。
他多久沒出過門,多久沒在外麵吃過飯,於秀怎麼會不知道。
刻意訂的這種地方,看似是為了私密性,實則帶了很強的目的性。
許慕餘一個常年不出門坐輪椅的人,還有一個鄉下來的笨丫頭,少不了會因這種奢華的場麵露怯,總會有出糗的時候。
這頓飯,又怎麼會是普通的家宴。
要不是因為莞春草,許慕餘不一定會答應。
這麼多年,他和他們吃過的飯屈指可數。
就連大年夜,他也沒有和他們吃過幾次。
現在答應,隻不過是知道那個男人,他的父親,想要見莞春草一麵。
但他答應,就不會白白答應不提要求。
家裡不是一個親戚都沒有,於秀那個女人一定會想儘辦法請來很多人。
請來看他笑話也好,請來可憐他也好,於秀就是想看許慕餘在這種場合下怎麼帶著一個鄉下丫頭應付所有人。
許慕餘不會讓莞春草跟他白白遭受彆人的刁難,所以他的要求是,今晚就他們幾個人吃飯。
多出一個人,他都不會來。
大概於秀沒料到許慕餘還會提要求,匆匆定下的大包廂,沒來得及退。
莞春草都行,多一個人是吃,兩個人也是吃,吃飽了就行。
許慕餘幫她正正頭上的牡丹花問她“緊張嗎?”
要見到那個男人她會緊張嗎?
莞春草反問他“你緊張嗎?”
許慕餘笑著搖搖頭。
莞春草也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畢竟是你爸,我怕把他氣死了你就不能繼承他的家產了。”
許慕餘又笑出來,摸著她的牡丹花說“就算他不死,財產也不會是我的。”
“哎喲彆說了我心疼。”
莞春草把兩個隔著有點距離的凳子搬到他身邊,撓撓他的下巴“小可憐讓姐好好疼你。”
哪怕知道於秀他們隨時會來,許慕餘還是湊上去親了她一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