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敲三聲,沒人應,又是輕緩的三聲。
三聲過後,才是一道開朗的聲音傳來“慕餘哥,嫂子,你們在家嗎?”
很規矩的敲門,很正常的叫人,很耐心的等待。
所以莞春草給他開了門。
許一誠見麵先對莞春草露出燦爛的笑容“嫂子早上好。”
古秘書前腳剛走,許一誠後腳就來了,興許他們還能碰上聊個幾句古秘書來這的原因。
但莞春草沒在意,既然人是規規矩矩上門的,她也就正常接待“早上好,進來吧。”
許一誠愣了半秒。
不是因為莞春草還跟雞窩一樣的頭發,而是很少有人在看到他的笑臉後不會對他多看一眼。
許一誠無疑是長得帥的,黑白分明的眸子清亮,自信的笑容如暖陽,像每一個女生在學校裡會遇見的小學弟,青春又陽光。
莞春草開了門就先回去了,給許一誠倒水去了。
許一誠也就不自找沒趣,進門再說。
一進門,最先看到客廳裡的許慕餘。
許慕餘坐在那裡等著他們,那張乾淨的臉上總有揮不去的陰鬱,可是漸漸的這點陰鬱也不太明顯。
陰鬱少去,他也不複少年時的張揚,純粹的乾淨裡多了絲男人的深邃。
看見許慕餘後,許一誠才看到家裡的裝修。
乍一看和他印象裡的並沒有什麼不同,可又有些不同。
印象之中,這間屋子仿佛一直籠罩在陰霾裡,陰森森的透著一股蝕骨的冰寒,並不適合人居住。
現在,暖意時時縈繞在身側。
許一誠走近了,曾笑陽才發現他。
她立馬站起來對許一誠招手“誠哥哥!你怎麼來了?”
許一誠也對她露出一個笑容“笑陽也在啊,最近過得好嗎?我來看看慕餘哥和嫂子。”
曾笑陽好久沒見過許一誠,她連誇“誠哥哥你又帥了!長得越來越帥了!媽說你回國了,沒想到是真的!”
許一誠對她拋媚眼“哥哥帥吧,以後嫁給哥哥怎麼樣。”
曾笑陽知道他在開玩笑,對他撇嘴“算了吧,你這麼花心,指不定外麵多少個老婆呢,我才不嫁。”
許一誠走到了桌邊,揉揉她的腦袋笑容不減“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
曾笑陽又撇撇嘴不理會他的玩笑話。
莞春草倒水回來了,杯子放在許一誠麵前“先坐下吧。”
許一誠來到桌邊,沒急著坐下,對著許慕餘喊一聲“慕餘哥。”
許慕餘不鹹不淡的,連一眼也沒看他“坐吧。”
許一誠這才拉開凳子坐下。
莞春草也回到這邊,手拍了下許慕餘。
許慕餘艱難地挪動了腿,換到了旁邊的位置。
莞春草坐在他原本的位置上,坐在了正中間,跟許一誠是麵對麵的。
都坐下了,坐下後的位置看起來卻像是三個人對峙一個。
莞春草和許慕餘還有曾笑陽坐在這邊,許一誠坐在對麵,像他們三個對他一個。
這畫麵怎麼看也不像是要閒聊,而是審人。
許一誠對此隻笑笑,表現得很友好。
他問許慕餘“許久未見,慕餘哥的身體還好嗎?”
許慕餘眼眸抬起“還好。”
許一誠又問“你的腿還疼嗎?”
許慕餘也答“陰雨天偶爾會疼,老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