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黃的,褪色的……
莞春草多看了眼中心圈的女人,就收回視線跟著於秀往一旁去。
來做客的也不儘數全圍著中間的那個女人。
於秀選擇先去一旁跟最相熟的密友聚集。
坐在矮桌邊聊天的幾個女人見到於秀,立即回應了她。
“來啦?快來坐下。”
“想喝點什麼,叫他們給你上上來。聽說你們家的小誠回來了?”
“快來跟我們說說你們家小誠,這麼些年沒見了,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們這些阿姨。”
於秀拎著包就熟絡地坐下了“路上有點堵來得有點晚了,沒想到你們先來了。我們家小誠也才剛回來,還沒兩天。”
“要說認識,那指定是不認識了,你們這幾年越活越年輕,保不準小誠見了你們都要叫聲姐姐,怎麼還能認得出來。”
那幾個女人都捂住嘴笑起來“哎喲你這張嘴,慣會哄人的。”
“就是,我們再年輕哪就能當小誠的姐姐了,都老了。”
於秀坐她們身邊去了“就是叫你們一聲妹妹那都是叫得了的,就怕你們不肯應。”
那幾個女人又捂住嘴笑了起來。
笑完,她們才看見於秀身後的莞春草“這是?”
最靠近於秀的女人還捂住嘴,對於秀眯眼笑“該不會是小誠的……”
“不是,她怎麼會是小誠的女朋友。”
於秀趕緊打斷她的話,就怕她們誤會莞春草和許一誠的關係“這是,家裡彆墅那邊的,他的媳婦。”
坐在於秀身邊的三個女人想了想,才想起這麼個人。
她們想起了於秀說過的彆墅那邊住著的許慕餘,想起於秀這兩天才提起的許慕餘結婚的事,也想起了這個新娶進門的媳婦大逆不道地,跟許治這個長輩在飯桌上頂嘴的事。
這幾個女人都默契地,將目光投向莞春草這個“忤逆”長輩的野丫頭身上。
於秀哪能看不見她們的視線,沒解釋,轉身拉起莞春草的手說“來,春草,跟夫人們打聲招呼。”
莞春草一直跟在於秀身後,於秀沒讓她坐下她也就沒急著坐下,而是觀察起這個宴會廳的情況。
這個宴會廳能同時裝下五十人有餘,不大,不過對於以“茶會”為名頭的聚會來說算是合適的。
不至於太大生出距離,不至於太小顯得逼仄。
彆的,沒什麼亮點。
莞春草甚至覺得有些無聊。
本以為豪宅的裝修低調內斂,宴會廳也會極具特色。
現在看來,也隻是常見的應有儘有的宴會廳。
來往注意客人茶水的傭人,看不出設計的長桌、矮桌,就連桌上裝飾的插花都修剪出規整的角度。
要不是這裡的這群女人個個賽花的美,莞春草不一定能坐得住。
林家這次宴請的人不少,能有二十個,個個身穿的都是名牌。
定製款的也不少,幾乎都是一眼能看出價格。
隻是並沒有人穿著晚會才會穿的隆重禮服,大都穿著得體、簡約。
這樣看,在店裡那位李總監給莞春草選的套裝除了土,也沒有錯處。
再看她自己選的這身,雖不過分突兀,但也實在說不上是端莊。
加上這好身材,想端莊,著實難為人。
好在她並沒有諂媚的神色,改了的妝容也不似之前的妖豔,在這群端莊的女人裡卻成了獨一份的冷豔。
能讓人一眼就捕捉到她的身影,並因為她的難以下定義的氣質,去猜測她是什麼樣的人。
簡而言之,她是個光看外表就想要讓人去猜測的女人。
是個有吸引力的人,在女人之間。
早就在莞春草還沒正式落座的時候,和於秀說話的這幾個太太就看到了她。
隻不過她是跟著於秀來的,就沒有人先越過於秀跟她說話,而是隨著於秀的介紹看向她。
於秀讓莞春草來到這三個女人麵前好好介紹她自己“春草,這位是金太太,這位是趙夫人,還有這位是鄭太太。”
莞春草乖巧地站在這幾個女人麵前,眼神單純又無辜,善良又無害。
“俺……”
她先假意看了眼於秀,然後才正眼看這三個女人,跟她們打招呼“金太太的袖扣真精致,趙夫人的麵霜味道很獨特,鄭太太搭在腰上的胸針很完美,姐姐們好,我是春草,你們叫我春草就好了。”
麵前的三個女人都愣了半秒,隨後一個個都摸著臉摸著腰和袖扣,都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