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來接莞春草的時候,莞春草也才剛收拾好。
劉媽來幫忙拿行李的時候,看到他們都震驚了。
才一晚上,他們眼下的烏青就這麼重了。
該不會是一晚上沒睡吧。
也睡了會。
莞春草的“手工活”做完了後,已經是深夜。
匆匆收拾完戰場,夜就更深了。
夜一深,身心靈得到滋養,人也滿足了,白天來不及說的話也找到了合適的時機。
羞恥地互鬥幾句嘴,就開始互訴衷腸,然後開始動手動腳。
親一親摸一摸捏一捏後,又繼續互訴衷腸。
互訴完又接著說一些不知羞恥的話。
臉紅了耳朵熱了以後就又親親抱抱。
親完了摸夠了,又開始依依不舍起來。
一晚上過得那叫一個熱鬨。
就這樣反複折騰到太陽光射進屋內,他們才驚覺已然到了早上。
到了這時候也不是趕快眯上兩眼,而是抓緊時間再多說兩句話。
莞春草說了該說的,就惡狠狠地咬上許慕餘冒出胡茬的下巴給他下一道禁令“我不在的時候,不準你一個人偷偷開車。”
開的什麼車,另一個當事人心知肚明。
許慕餘捏著她酸疼的手腕再三保證“我等你回來。”
靠她的手腕來了兩次,他才會如此滿足,這種會被打的話他沒說。
其餘該說的話一晚上也差不多說乾了,嘴也快親爛了,到了出門的時候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隻是看對方的眼神依舊有濃濃的不舍。
莞春草和許慕餘站在車邊,等著劉媽把最後一件禮品塞到車上。
“我很快就回來了。”
當著劉媽和司機的麵,莞春草沒跟許慕餘再親一下,甚至手也沒再拉一下。
除了眼神,他們沒有更多的接觸,許慕餘坐在輪椅上對她笑“我在家裡等你。”
“那你要等我。”
“我等你。”
直到莞春草上了車,他們都沒有一次親密舉動。
莞春草上了車,又看了許慕餘好一眼,才禮貌對劉媽揮揮手。
劉媽讓她注意安全“到了家就打電話來說一聲。”
莞春草點點頭,揮揮手,最後再看了許慕餘一眼就讓司機開車。
車一開動,許慕餘臉上一直維持的笑容才堅持不下去。
酸酸澀澀的什麼東西,正從心口破出。
接人的車完全揚長而去,空氣裡連點汽車尾氣也不剩了,許慕餘才讓劉媽推他回家。
家門一打開,一進入家中,胸口就湧上一股酸澀的疼。
這疼不要命,沒有讓他疼到顯露在臉上,卻像是抽走了他的感官。
讓他看不清這個家裡是否還有莞春草的身影,也嗅不到她留下的氣味。
這個家平時很熱鬨,怎麼他轉身回來就變得這麼安靜了。
“劉媽,我先回房休息,午飯不用叫我們。”
許慕餘自己推動輪椅往前,往前了半步又改口“不用叫我。”
吃過早飯的碗還沒刷,劉媽就先去洗碗“那等你下午起來了我再給你做飯。”
“嗯。”
許慕餘神色如常地回了房。
房間的門還開著,進了門,連那麵大窗也還開著。
莞春草早起打開的,紅著臉說什麼散散味。
許慕餘還逗她,問她散什麼味。
被她一腳踢在腿上,還被瞪了好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