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楚國的李密先,並未和司空厲一同回京複命,打了個招呼,便和區雲溪二人前往寶玉城望江樓,想去軒轅策那裡尋找關於神女殿的秘密,而司空厲也樂得分道揚鑣,心知大戰在即,快三年的無戰時光,反而讓這位大楚軍神有些懷念馬上征戰的日子,如今大戰在即,很難再有如此清閒時光,司空厲便不再著急趕路,獨自一人找了間小酒肆,買了兩晚清爽可口的山間劣酒,自娛自樂。
而望江樓內,常年待在此處並不出世的軒轅策,經過這三年,仍是不見老態,見到李密先,笑道:“小文昱,今天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李密先知曉軒轅策心意,讓區雲溪將兩壇烈酒送上樓來,率先揭開封蓋,仰頭灌了一大口,嗆得臉色通紅。
軒轅策又驚又喜,調笑道:“小文昱,沒有那金剛鑽,就彆攬瓷器活了。看來你這次遇到的麻煩不小啊!”
李密先直奔主題,問道:“不知先生可曾聽過神女殿?”
軒轅策微微一笑:“若是想打聽神女殿的消息,這一壇子酒,怕是有些不夠啊。算了,在這荒郊野嶺,老夫也就不為難你了,記好你欠我一頓好酒。”
“這神女殿本是南疆一座神秘宗門,仗著祖上傳下來的幾門妖法秘術,妄想爭霸天下,逐鹿中原,隻可惜上任宗主胡蓉玉練成魔功之後,還未等她在中原大展拳腳,便被當時的天下第一楚天機給宰了,至於現任宗主葉靈素,老夫掐指一算,當是胡蓉玉獨女。”
李密先心道:無怪這個神秘宗門竟是連司空厲也不曾聽過,原來早在四十年前就險些慘遭滅門,若非如此,隻怕憑借神女殿的妖法秘術,四十年前便在天下掀起腥風血雨了,隻不過根據先生所言,上任宗主慘死於楚天機之手,那這老狐狸又是從何得知的?
似是看穿了李密先的小心思,軒轅策笑道:“你想問老夫我為何知道這些?”
李密先點了點頭:“先生神機妙算,弟子這些心思哪瞞得了你。”
“你以為當年楚天機為何會恰巧遊曆至南疆?還不是聽了老夫之言,騙他去南疆有大機緣可助其證道飛升!”
李密先訝道:“難不成先生早就知道了神女殿的秘密?”
軒轅策隻是大口喝酒,微笑不語。
又聽李密先問道:“弟子所學皆是儒家學問,乃是子不語怪力亂神,對於這些邪魔外道真是束手無策,先生可有法子教我?”
軒轅策笑道:“邪門歪道,不過是走了一條羊腸小徑,通往大道,大道無常,老夫能有什麼法子,你楚國軍中不有個以力證道的司空軍神麼,有他在,你操什心!”
李密先心知無法再問出其他,便躬身告退。
軒轅策坐在窗台上,看著腳下繼續教育的得意弟子,自顧自說道:“胡蓉玉也好,趙鐵心也罷,放在如今這座江湖都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人,隻可惜碰上了千年難遇的楚天機,這樣的江湖才有意思,也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見到第二個楚天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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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州清河城中,原本可以主動出擊攻打梁國大軍的馮謹行卻選擇按兵不動,坐在王府內,批閱著各地傳回的情報。葉靈素問道:“陛下,如今梁國大軍就在三十裡之外,為何不讓奴家率領那些神將前去將他們衝殺乾淨?”
馮謹行微微一笑:“靈素,莫要心急,整整二十萬大軍,神將再勇猛,想將這群人殺完,隻怕也得一兩日時間,何必浪費那個功夫,如今李劍猶如驚弓之鳥一般,隻能躲在三十裡外的軍營當中,二十萬人,每日光是糧食消耗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咱們隻管待在這城中,以逸待勞即可。”馮謹行說的沒錯,如今梁國西征失利,進退兩難,北方楚國也在一旁虎視眈眈,如今反倒是國力最為雄厚的梁國最耗不起,一旦楚國起兵,那梁國真就處在腹背受敵的尷尬局麵了。
葉靈素問道:“那陛下的意思是,咱們隻需按兵不動,靜觀其變,梁軍遲早不攻自破。”
馮謹行哈哈大笑:“不錯,有靈素你的巨靈神將在,寡人在這宜州之內,已立於不敗之地,隻需耐心等待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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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司空厲三人返回鄱陽城皇宮,楚王陳雄也確定了馮謹行造反的消息屬實。君臣幾人相聚在皇宮內,陳雄看向司空厲,笑吟吟問道:“如今既已確定了梁國內亂,且對那位齊王的勢力有了一定的了解,寡人想問問軍神,有何打算?”
司空厲沉聲道:“雖說微臣和李劍曾有言在先,兩國停戰三年,但如今天賜良機,梁國藩王作亂,舉兵謀反,這正是我楚國大軍南下的大好時機,李劍坐鎮宜州戰場,分身乏術,區區一個麻雲華鎮守雍州,不足為懼,微臣願和百裡將軍一起,雙管齊下,一鼓作氣拿下梁國雍、涼、幽三州之地。李先生說得對,自古以來成王敗寇,隻要咱們大楚打下了中原萬裡江山,曆史也將由咱們書寫,微臣又何必去在意那口頭盟約?”
“好!”陳雄撫掌大笑,“既然如此,寡人命你和百裡將軍各率二十五萬大軍,兵分兩路,直取梁國北境三州。如今梁國內亂,在吃不準馮謹行目的之前,可先暫時將其放置在一旁,莫要發生衝突,待到梁國和叛軍鬥了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之後,我等自可坐收漁翁之利!”
第二日一早,楚國整整五十萬雄師,在邊境集結,劍指梁國北境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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