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薛洛便將此事告訴了家人,全家人都很為薛洛高興。
薛夫人更是多愁善感地擦了擦眼角湧動的淚光,顫聲道:“洛兒的這樁心事,可算是了了。那時若不是這魏小郎君,恐怕洛兒也沒命活到現在了。”
薛老夫人點了點頭,“聽洛兒所言,這魏小郎君倒也正派。懷風,若是見到魏正卿,便告訴他,咱們改日上門拜謝。”
薛懷風果然將話帶到了,魏光磊也是爽快之人,便約定好了,兩家人在彙福樓相聚。
汀蘭一邊給薛洛盤頭發,一邊問道:“姑娘開布坊的事兒,當真不告訴老夫人和夫人嗎?當初開這織雲坊,本就是為了方便打聽那青衫少年郎,如今,魏郎君也找到了。”
薛洛想起了那日身著竹青長衫的魏寒鬆,眉目清秀,文質彬彬。
她打趣道:“若是讓母親知道了,第一個便饒不了你。”
汀蘭卻沒有被嚇到,笑著插上了最後一個步搖,“姑娘,好了。”
全家人一起高高興興地去了彙福樓,隻有薛沁的情緒有些低沉。薛洛有些不解,“沁兒,你今日怎麼看起來有些不高興?怎麼了?”
薛沁回了神,打了個哈哈,“沒事,沒事,我這幾日比武沒比贏。”
薛洛拍了拍薛沁的手背,“勝敗乃兵家常事,再接再厲,二姊相信你。”
對啊!永樂王哪會這麼容易就輸給魏寒鬆呢?薛沁突然恢複了元氣,笑嘻嘻道:“好!”
到了彙福樓的雅間,魏光磊攜妻兒早已候著了。他一見到薛懷風扶著薛老夫人進來,連忙起身,“沒想到連老夫人都來了!”
薛老夫人笑嗬嗬道:“二娘是我們家的心頭肉,老身當然要來謝謝她的救命恩人。”
魏寒鬆今日著了一身枇杷黃色的袍衫,顯得很是陽光。他上前一步,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大禮,“不過是舉手之勞,小子哪敢受得起老太君的感謝?”起身後,又補充道,“小子可不敢占這樣的便宜!”
眾人便哈哈笑了。
魏夫人很是溫婉清秀,魏寒鬆的五官與她如出一轍。她正溫柔地看向薛洛,笑容很是恬淡,“想必這就是薛二姑娘吧?”
薛洛朝他們屈膝行了禮,“見過魏夫人,魏正卿。”
薛沁好奇地伸出了腦袋,“魏夫人是怎麼知道的?”
魏夫人笑道:“咱們回了長興不久,便聽說了薛家二位姑娘,二姑娘清麗脫俗,三姑娘英姿颯爽。今日一見,我便猜到了。”
薛沁很是高興,喜滋滋道:“謝謝魏夫人誇獎!您還是第一個誇我英姿颯爽的,平日裡,除了二姊,他們都叫我皮猴子!”
薛夫人很是無奈,尷尬道:“魏夫人彆見怪,三娘被咱們慣壞了,平日裡便這樣沒大沒小的。”
“薛夫人哪裡的話?”魏夫人搖了搖頭,笑容很是真誠,“難得三姑娘如此單純可愛,我呀,就想要一個這樣的女兒呢!”
大家其樂融融地開始用飯,除了交談些朝堂之事外,便是聊聊長興各家的八卦,時不時的,薛沁還活靈活現地描述些趣事,逗得大家笑聲不止。
魏夫人喝了一口茶,笑問道:“不知薛府二位千金,如今婚配了沒?”
“還不曾,”薛夫人不由得歎了口氣,“二娘身患癔病,親事有些困難。三娘的心性還如同孩童一般呢。”
魏夫人寬慰道:“薛夫人不必憂心,許是緣分未到。我瞧著二位千金宜室宜家,心裡歡喜的緊。”
薛夫人感激魏夫人的善解人意,不由得與她親近了些。後來更是頻繁來往,這便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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