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強盜邏輯_雙世箋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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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強盜邏輯(1 / 1)

李玄然和薛懷風在宮門前告辭後,便上了馬車。

掠羽一邊駕車,一邊沉聲問:“王爺,現在怎麼辦?”

李玄然揉了揉刺痛的額角,“吳知禮的賭債有多少,還有沒有些彆的勾當?與他發生衝突的亡命之徒,如今還在不在長興?”

“七家賭場,賭債利滾利,共計五百萬兩上下,就算把漢陽侯府賣了也還不上,”掠羽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低聲回答,“他此前在賭場失手後,激憤之下誤殺了一個賭鬼,那人就埋在茶館後院的地下。在賭場與他發生衝突的人,手上有五六條人命,如今在長興的西郊流竄。”

“那便想個法子,把這些消息送給大理寺,省得他們兜圈子。”

“是,”掠羽應下,又問,“就這麼放過漢陽侯府了?”

放過?

李玄然的臉上難得浮現不善的笑容,在黑暗中顯得很是冷冽,“漢陽侯府本就是強弩之末,趕狗入窮巷不是明智之舉。我要用吳知禮的死,拿捏他吳家的命脈,為我所用。”

過了好半晌,掠羽才再次聽見李玄然的聲音:“傷了洛兒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

過了幾日,宮中下了諭旨,宣薛洛進宮麵聖。薛洛知道,漢陽侯府死了一個人,還是世子,哪裡能善了?自己作為當事人,是肯定要經曆這一遭的。

薛老夫人這次執意要陪同薛洛進宮,坐在馬車上,薛老夫人握住了薛洛的手,“洛兒,一則你是當事人,陛下循例問話也是正常;二則,若是那漢陽侯府欺人,有祖母在,絕不可能叫他們得逞。”

薛洛點了點頭,握住祖母的手緊了些。

二人到了兩儀殿,一眾人等都等在那兒了。眾人見到薛洛的樣子,都不由自主地心驚膽戰。

她的左臂纏著紗布,用木板固定著,並用麻布吊在了脖頸上。左腿也受了傷,即便是薛老夫人扶著,走起路來也是一瘸一拐的。再看臉上,原本細膩無瑕的皮膚多出了許多傷痕,一塊紅一塊白,像隻流浪的花貓一樣。

漢陽侯老夫人與薛老夫人差不多的年紀,家中不成器的孫兒死了,她原先是要來興師問罪的。可瞧見薛洛的慘狀,問罪的話就堵在了喉嚨裡。

李玄然站在一旁,瞧見薛洛的樣子,一雙手攥成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了皮肉裡。

“臣女參見陛下。”

薛洛剛想跪下,一旁的黃大監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陛下仁厚,薛二姑娘傷重如此,不必再行跪拜之禮了。趕快坐下吧。”

薛洛搖了搖頭,還是堅持行了禮,“禮不可廢。”

薛洛如此知禮守節,皇帝心中的天平不由地傾斜了些,和顏悅色道:“起身,坐下說話吧。”

薛洛乖巧地坐下了。

“前幾日漢陽侯府世子被殺,朕聽聞,你也在當場,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且說說。”

薛洛怯生生地看向了漢陽老侯爺和侯夫人,一副猶豫著不敢開口的樣子。

皇帝皺眉,“你瞧他們二人做什麼?”

薛洛垂下眼簾,恭謹答道:“此事恐關乎漢陽侯府隱秘,臣女不知該不該說,該如何說。”

漢陽侯夫人眼神銳利,立刻道:“你與知禮不過萍水相逢,他又怎會與你一個外人道侯府之事?薛二姑娘,若是想摘清自己的嫌疑,在陛下麵前,也不能信口雌黃!”

薛洛便不說話了。

皇帝本就對整日雞飛狗跳的漢陽侯府煩不勝煩,如今因為賭棍世子又占用了他不少精力。於是沉聲道:“薛二,朕準你一五一十說來。”

薛洛便從登月樓侍衛相邀開始,說到了被吳知禮誘拐到密室,“……世子告訴我,如今他這世子之位岌岌可危,想要讓我助他一臂之力。可若隻是合作關係,他怕我有異心,於是便一不做二不休,想要生,生米煮成熟飯……”

說到此處,薛洛的臉不由地紅了。她畢竟還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在眾人麵前說這樣的話,怎能好意思呢?

李玄然站在陰影中,麵無表情,盯著自己泛白的手指關節。

薛洛緩了緩,又接著道:“臣女僥幸跳窗逃出生天,可體力不支,還是被吳世子抓住了。後來我實在堅持不住,暈了過去。再之後發生了什麼,臣女便不知了。”

她這話與李玄然此前稟告的完全對上號了,皇帝點了點頭。

薛老夫人在一旁氣得顫顫發抖,“無恥敗類!堂堂侯府世子,竟對老身的孫女做出如此喪儘天良之事!陛下,老身懇求您一定要給個公道!”

一旁的漢陽老侯爺聽著,眉頭緊鎖,他知道這個孫兒向來紈絝浪蕩,薛洛說出的話也未必是假話,可也未必全是真話。他盯著薛洛,問道:“你不過一個閨閣少女,你有什麼魔力,竟能讓知禮鋌而走險?”

漢陽侯夫人應和道:“怕不是自己婚事難成,自導自演了一場戲,見知禮不從,便起了殺心!”

上梁不正下梁歪,薛洛終於明白,吳知禮和吳慧茹兄妹倆品行不端,與漢陽侯府的家風有脫不開的關係!

她索性直言:“賞荷宴前,吳世子在玄都觀找了我的麻煩,當時,我以一個賭局勝過吳世子。想必是因為那個賭局,吳世子認為我有通天的本事,因而才會生了歹念。”她又將打賭之事告訴了在場的諸位,“這本就是運氣罷了,誰知他會當真呢?”

李玄然緊握的手鬆了鬆,不由自主地吐了一口氣。

皇帝沉吟,心中大致有了計較:看來是這吳知禮誘拐薛二不成,薛二在逃命期間,吳知禮又被歹人所殺。

漢陽侯又問:“那我孫兒難道不是被你雇人殺的?他雖然嗜賭,但也從未與殺人越貨之人有過勾當!”

薛老夫人在一旁冷笑,“老侯爺這話說的好笑,我家洛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難道就會與殺人越貨之人有勾當?”

漢陽侯一時失語,薛洛趁勢道:“侯爺,若我能提前雇下殺手,製服吳世子,又何苦弄得自己一身傷?這苦肉計的代價未免太大,我與世子之間並沒有血海深仇。”

薛洛提到了傷,眾人便都齊刷刷地看向狼狽不堪的她,一起沉默了。

對於漢陽老侯爺來說,吳知禮是侯府中最讓自己頭疼的人,他嗜賭成性,敗了不少家產,到了年紀卻沒個正經差事。他早就想另立個世子,苦於找不到借口,說服不了長房。吳知禮死的很是時候,可畢竟是一個孫兒,也不能就這麼白白死了!

他正想著,漢陽侯夫人又問:“你說那侍衛騙你說王爺與你相約,你便應承去了,難道你與王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你若是不應下,那禍事又怎能成?”

簡直是強盜邏輯!

饒是薛洛這樣的好脾氣,也不由得燃起了怒火。作惡之人不去反思自己的錯處,反而怪受害人給了機會!這是什麼狗屁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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