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光磊上位後,辦了幾個漂亮的案子,讓皇帝滿意不已。
這魏寒鬆是魏光磊之子,生得儒雅清秀,叫人頗生好感。他年紀輕輕,可姿態謙遜,又不卑不亢,不由地讓皇帝點了點頭,“準奏。”
“在下今日見到這名刺客,覺得有些眼熟,剛剛王爺對他一番質詢,使在下突然想起來了,”魏寒鬆一臉的慎重,“在剛進圍場之時,在下見過他,他是隨著董尚書之女一同進入的圍場。”
“你胡說!”董清荷神情激憤地站了起來,色厲內荏道,“這人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根本不認識他!”
魏寒鬆被董清荷這麼一吼,嚇了一跳,原本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
皇帝皺了皺眉,“繼續說。”
魏寒鬆又回憶道:“當時,董姑娘帶了三名護衛和一名侍女,被黎尚書安排在圍場入口處登記清點人數的長史攔住了。”
“長史說,每家護衛都有定額,不能隨意增加。可董姑娘卻說,董尚書孑然一身前來,有兩名護衛,是她給父親帶的,長史這才把她放了進去。”
黎元在一旁思索了一會兒,道:“臣想起來了,確實有人向臣稟告此事。”
董茂良冷峻地掃了一眼董清荷,把董清荷嚇得大氣也不敢喘。
原本癱軟在地的漢陽老侯爺登時一下子精神了,渾濁的雙眼又重新迸發了光彩,“董大姑娘一向爭強好勝,在長興是出了名的。你與我孫女慧茹一向交好,難道今日之事,是你給慧茹出的主意?”
他不住地搖頭,“你糊塗啊!知禮之死本就是他咎由自取,你怎能慫恿慧茹報複負責查案的王爺呢?”
董清荷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委屈?她不管不顧地大叫著:“我沒有!我沒有!這護衛是吳慧茹讓我幫她帶進來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住口!”董茂良一下子喝住了董清荷,“陛下麵前,不得放肆!”
董清荷一向懼怕父親,便立刻住了嘴。
李玄然突然笑了,他轉臉看向皇帝,半開玩笑道:“陛下,看來此事還有隱情。”
皇帝剛剛和緩了少許的臉色,又重新陰沉了下去,“那便等等吧。今日等不到,那便等明日!朕倒是不知,董尚書與漢陽侯府還有私交。”
董尚書神色一凜,立刻俯身道:“不過是女兒家的交往,讓陛下笑話了。”
皇帝又是一聲冷哼,沒有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等到皇帝都覺得有些疲乏了,掠羽才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陛下,王爺,我等已抓到了吳大姑娘,就在帳外!”
皇帝猛然睜開了眼睛:“還不快將人帶進來!”
兩個侍衛便架著身著灰衣的吳慧茹進來了。
她的後背上都是血跡,臉色十分蒼白。她一進來,看見了跪坐在一旁的祖父,在漢陽侯府生活時的恐懼便一下子湧上了心頭。
漢陽老侯爺起身,狠狠地一腳將吳慧茹踹倒在地,“孽障!竟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可知罪!”
吳慧茹以為自己的祖父所言的“大逆不道”,是指的栽贓薛沁、謀害薛洛之事。她環顧了營帳一圈,沒有發現那二人的身影。
她的神色變得十分興奮,對著董清荷大聲問:“薛洛呢?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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