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洛不由地好奇起來,“殿下竟然如此心愛容頤縣主?”
“是,”昌樂公主毫不避諱,“宮內外都知道。”
薛洛感歎道:“容頤縣主有公主如此偏愛,倒也是她的幸事。”
“你又怎知,我能有她偏愛,不是我的幸事呢?”
薛洛微驚,抬頭看見了昌樂公主眼中的蒼涼與孤寂。不知為何,她心中一酸,隻得垂眸喝起了茶水。
就當此刻,容頤縣主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表姊,表姊!”
她一邊打噴嚏,一邊斷斷續續道:“表姊,你找薛洛乾嘛呀?是知道了案件的進展了嗎?”
容頤縣主一來,昌樂公主的眼眸柔和了下來,“找薛姑娘聊聊。我聽說你落水了,現在怎麼樣?”
容頤縣主撒嬌似的抱住了昌樂公主的手臂,“阿姊,你現在才關心我!我沒事,就是受了點風寒,過幾日就好了。好在阿姊讓我學過鳧水,否則就被王越玥害死了!”
說到此處,她的眼睛瞪了起來,“阿姊,這王越玥心狠手辣,實在可惡,要讓三司狠狠治她的罪!”
“三司自有章程,你就不要勞神了,”昌樂公主笑道,“我讓宮人煮了驅寒湯,喝完了再走吧。”
“喝過好幾次了!”容頤縣主把頭扭了過去,有些不好意思,“薛洛給我準備的。”
昌樂公主摸了摸她的腦袋,“薛姑娘比你年長,按理來說,你也應該叫她一聲阿姊才是。”
容頤縣主撇了撇嘴,難得聽話地答道:“知道了。”
……
薛洛回到梧桐苑,發現外麵被圍得跟鐵桶一般,趙錦初正在四處張望著。一看見薛洛,便立刻迎了上去,附耳道:“阿洛,咱們還沒來得及試探,秋月便死了。”
薛洛大驚,“死了?”
“是,就在容頤縣主走後不久,她回了自己的房間。我本想去觀察下她房中的可疑之處,結果剛進門,就看見她倒在地上,嘴角不停地湧著血跡。”
“我過去試了她的鼻息,已經沒了。然後我就趕快告訴了守衛,沒多久,千牛衛就來了。”
薛洛心頭沉重,攥緊了雙手,“那她可留下什麼?”
趙錦初歎了一口氣,“留下了一封絕筆,親口承認偷了你的耳墜,然後與瀟湘館的婢女合謀,栽贓嫁禍給你,所以畏罪自殺。”
“怎麼會?”薛洛脫口而出,“她……”
不對,福生從未說過,秋月是李玄然曾經的婢女!是自己下意識認為,福生讓秋月給他帶話,秋月就是自己人。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從未懷疑過秋月,並且在趙錦初用茶水寫了“秋”字時,才會那麼不可置信。
“還不止,”趙錦初麵色冷然,“聽千牛衛說,祁恬思所在的瀟湘館,服侍她們的宮婢也畏罪自殺了。”
“也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