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大人,小的說的句句是實話啊!”
錢牧無奈地歎了口氣,確實是實話,但都是沒用的廢話!
告訴他麵館今日做了幾碗麵,有何意義?
他眼光又瞟到站定在大堂一側的盛弘硯,揚揚下巴道:“你說說看。”
“死者中毒時,小人正在隔壁桌吃飯,看得清清楚楚,這人碗中的麵條剛端上來,還冒著熱氣,他胃口很好,幾筷子便吃完了碗裡的麵條,吃罷還很是爽快地喝了口湯。”
“沒過幾分鐘,他與同桌人,哦,也就是堂上這位兄台相談正歡”,盛弘硯指了指一直跪在身側不出聲的那人,“卻突然猛地捂住心口。”
“起先還沒什麼,很快他就滾到地上,嘴裡已說不上話,一陣抽搐後便四肢攤開沒了動靜,口鼻中這才湧出潺潺熱血。”
盛弘硯將他所看到的悉數說了出來,雖有些細節之處他沒有顧到,但娓娓道來間已說得十分細致。
誰知這知州聽完,臉色早沉了下來,停頓半刻,開口徐徐問道:
“說完了?”
“說完了。”
“沒什麼其他想說的?”
盛弘硯被他問得糊塗,但仍照他的話答道:
“沒有。”
“好,那你說說,怎麼鄰桌的動靜,你倒是看得格外明晰呢?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要發生什麼,怎會不好好吃你的麵,卻時時盯著彆人的桌子看呢!”
盛弘硯聽他說完這話,頓時氣的七竅生煙,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可他仍舊耐著性子解釋:
“當時小人的麵還未上桌呢,閒來無事,四下張望,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知州仍是堅持己見,“那你怎麼如此淡定?一般人看著彆人在自己麵前突然被毒身亡,定會十分驚恐,我看你毫無懼意,似乎是早預料到會有此事發生。”
這時劉大喜抬起頭,猶猶豫豫地想要說些什麼,錢牧馬上問道:
“劉大喜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大人,這位公子還有一事未說......他當下便已知道那人中的是何毒,我還聽他同一位小娘子辯駁呢。”
“什麼小娘子?”
“也是來我們店裡吃飯的顧客,隻不過您來之前那小娘子已經走了。”
錢牧一聽,霎時像是捕捉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線索一般,吩咐兩側衙役:
“速去查明與他辯駁的是什麼人,兩人莫不是同夥!”
盛宏硯差點被他氣笑了,狗官,京都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狗官才會當街發生人命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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