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音心點頭應下,說完自己想說的之後,頓覺與藺問渠沒什麼話可聊,氣氛一時有些發僵,她趕緊找了個理由起身告退。
回到房內,藺音心猛地癱到床上,這一天的奔勞可累壞了她這弱不經風的小身板。
“倚月,拿點茶水來,渴死我了。”
倚月站在床頭,手裡端得卻不是茶水,卻是一碗濃濃的褐色湯藥,
“小姐,您還是先把藥喝了吧。”
藺音心心頭一驚,喝藥?怎麼,莫非這身體還有隱疾?!
倚月將那碗湯藥往她跟前湊了湊,那股子濃鬱的苦味飄過來,給她嗆得連連咳嗽。
前世她身體強健,幾乎從未喝過這些苦哈哈的東西。
縱使有些小病小疾,抗一抗也就過去了。
“快拿遠點!這藥好難聞。”
她忙嫌棄地擺手,倚月一愣,轉而明白了些什麼似的,上前安慰:
“小姐,你每次喝藥都是一聲抱怨沒有,接過便仰頭一口氣喝完,奴婢就知道你是心裡要強,其實還是嫌這藥苦的。”
“奴婢準備了糖,您為了身子將就喝完吧,喝完把這糖吃了。”
藺音心很想知道她這是生了什麼病,竟要天天喝藥。
“我,我覺得近來身體好多了,或許......這藥可以先斷一斷?”
倚月臉色一變,嚇得跪倒在地:
“不是奴婢胡言,小姐體弱之疾全靠穆太醫這方子吊著,再加上咱們養的好,跟尋常人自然彆無二致。”
“隻是之前也試著斷過藥,可那時小姐暈厥的場麵,奴婢現在想想還覺著心驚,萬萬不可再斷藥了呀。”
體弱之疾?
藺音心不解,體弱有很多表征,她這具體征兆為何呀?持續多久了呢?
“倚月,我最近真的沒再發病了,你看我今日還能出去玩耍呢,祖母和父親都沒說什麼。”
“小姐,您要是不喝藥,就把奴婢趕出去吧,不發病自然是好,可發起一次來,真要嚇死人呢。”
倚月跪在地上,說著說著語氣哽咽起來,聽上去她這病還真不是小事情。
“行行行,我喝就是了,有這麼嚇人嗎,不就是暈倒嗎?”
藺音心試探著說道,果然,倚月馬上接道:
“何止暈倒,您還會渾身發抖,醒來後整個人會憔悴好一陣子,話比平時少很多,嚴重的時候甚至想要......”
“想要什麼?”
“是奴婢多言,您先把藥喝了吧。”
倚月再次遞上那碗滲著苦味的黑湯,這次她心頭著急,端得更近了,藺音心沒奈何,眼一閉,接過來一飲而儘。
那股直竄腦門的惡心味道生生把她眼淚都逼了出來。
這什麼破藥啊這麼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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