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當天就回,我就是出去和朋友見一麵,你那麼緊張乾嘛呀!”
金子竊竊一笑,跟在他身後,幫他檢查出門的東西是否都帶了,像是察覺什麼似的,說道:
“殿下,以往您外出也開心,但隻是出去的當下開心,這次您從昨天收到紙條之後就一直合不攏嘴了,可是有什麼美事?”
“有嗎?我很正常啊。不是,誰說我開心了?我這次出去是有正經事!”
他佯裝不悅地瞪了金子一眼,對方一點沒怕,反而若有所思地笑著:
“是是,您一點也不開心。”
盛弘硯:怎麼聽著哪裡怪怪的?
他照舊比藺音心先趕到茶樓,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托腮望著窗外,打量過往的行人。
巳時二刻剛過,藺音心的車馬拐入百螺街,在快要到茶樓的時候,她示意車夫停下在路邊等她,換好男裝走了出去。
雅筆不放心,想要跟在她身後,但藺音心為了低調行事,隻允許她遠遠地跟著。
盛弘硯一早瞧見了她,起身下樓去迎,甘洛眉頭猛地一跳,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跟在他身後。
他家殿下千金之軀,與沈明博那樣的男子相處起來倒是大大咧咧,可他對女子從來都是三個保持原則:
保持距離,保持微笑,保持客套。
畢竟盛弘硯皮相尚可,身份也擺在那裡,他平時喜歡在外遊曆,遇到的人也雜。
對於女子他向來不主動靠近,若必得有交集,他也儘量做到就事論事,從不牽扯到事情之外。
既不讓對方沒了麵子,也不會讓她產生什麼不該有的幻想。
萬一真有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呢。
不過經甘洛這幾次觀察,他對這個叫清竹的姑娘,似乎很不一樣。
且不說他毫不避諱這女孩,除了身份在她麵前什麼都說。
就說見麵這事,甘洛覺得金子說的話確實在理,他家殿下好像莫名的期待呢。
藺音心本人對他的這些態度一點不清楚,她滿心都是家裡的事情,今天約盛弘硯出來是想和他交流互通消息。
看看他這裡有什麼新的進展。
她很想早點查找出些眉目。
而且她記得上次盛弘硯就和她說過,他在查關於什麼黑市的情況。
關於這黑市,她不論是在藺家還是在沈府,都從未曾聽說過,而盛弘硯卻說黑市與麵館案有牽連。
是不是她漏掉了什麼重要的環節?
“阿宣兄。”
見麵後,藺音心照例以男性之禮朝他作揖鞠了一躬。
盛弘硯瞧見她這熟悉的男子打扮,心覺有趣,回了一禮,故意喚道:
“清竹姑娘。”
二人上樓後,盛弘硯沒急著詢問,喚甘洛去叫些茶點上來。
藺音心剛從學堂出來,跟著吳先生上課消耗了她不少心神,此刻正好有些肚子餓。
乾脆沒和他客氣,道:
“幫我多點一份橙花糕,多謝。”
盛弘硯就喜歡她這不遮不掩的直爽性子,大手一揮掏出一兩銀子塞到甘洛手裡:
“多買些過來。”
他這絲毫不在乎錢財銀兩的舉動,被藺音心默默看在眼中。
大方,豪爽。
上次中秋宴他果然沒有出現,這宣王還真是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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