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本來我對這楊閣老也沒幾分好感,往日隻以為他是個和事佬,沒有自己的原則,現在才知道,他還會玩陰的呢!”
藺問渠感知到江佑飛此刻的憤怒,自己想發的火反倒沒了,他笑著拍了拍江佑飛胳膊,道:
“好了!生氣解決不了問題,陛下這不是替你我做主了嗎,記住我的話,我自有安排。”
江佑飛雙手一鞠,極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禮,道:
“但聽首輔大人安排,下官永遠追隨大人!”
藺音心收到禦賜的綢緞時已經是接近晌午時分了,她今日早早去學堂,盼著下學後直奔沈府。
沒錯,今日又到了去沈府習練的日子。
是屬於她自己的節日。
“心兒快來,這是陛下賜給你的東西,你看看喜歡什麼,挑著拿回去,剩下的母親替你保管。”
張氏熱情地招呼她過來,指著兩箱子炫目的東西讓她挑。
“陛下無緣無故賞我東西做甚?”
藺音心一臉茫然。
不是,她現在可不再是那個屢建戰功的翎羽將軍,此時陛下還不認識她呢!怎麼又送封賞了?
“傻孩子,自己前陣子受過什麼委屈已經忘了?今日陛下得知你在市舶司被冤屈,特意命人送東西到咱們府上。”
“這些東西是陛下給我的......精神損失之物?”
張氏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
“對!就是精神損失之物。”
“母親替我謝過聖恩了吧,那我就挑幾樣花色回去做點衣裳,剩下的全由母親安排吧。”
前世她時常收到禦賜之物,戰功顯赫時幾十箱的往家裡送,如今對著這兩箱,她內心一點波瀾都沒有。
隻是梵寧香一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藺問渠曾與她說過,此事就當沒有發生。
他大概是有自己的打算,所以肯定不會是他說與皇上的。
怎麼燕帝突然又來安撫。
藺音心莫名有些不祥的感覺,但張氏並未多說什麼,興許是外麵流傳太廣,傳到了皇帝耳中吧。
“母親,就選這三匹吧,女兒瞧著那匹織金鳳花紋的綢緞與您甚是搭配,您不妨也拿上幾匹再入庫。”
“我最近剛做了一批新衣,就先不做了,那匹布確實好看,我女兒這眼光就是出眾。”
張氏笑著命人把她選中的那幾匹綺羅綢緞拿走,又選了兩樣頭飾,一並送到碧煙閣。
“今日去沈府可有什麼新鮮事?習練累嗎,讓沈護院給你少安排些,隻要能達到穆太醫說的那般效果就是了,切記不要累著自己。”
“母親放心,我有分寸,女兒想快些養好身子,不讓母親和父親擔心。”
張氏聽到她銀鈴般的嗓音說著這麼貼心的話,兩眼不覺有些潮濕。
女兒一直都是這麼懂事乖順,將長輩和家人放在第一位,縱然自己身子不適,也是先想著不讓彆人擔心。
“寶貝,你這般年紀每日像個藥罐子似的喝著那苦哈哈的湯劑,母親打心底裡心疼,你不用念著我們,自己開心最重要,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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