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人是十幾年的老夫妻了,一直相敬如賓,恩愛有加,母親體貼父親辛勞,剛趕回京,事情一定很多。
說不定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
可這事不能耽擱太久,保不準康季達那邊就會有什麼大動作出來。
藺音心現在手裡的線索不多,如果真的查起來,還要費不少精力,時間可不等人。
她還想再追問,藺問渠開了口:
“算了,這些你就不要知道了,你和沈家關係好,最近常去沈家習武,遇到她家的事難免著急。為父這裡已在盯著,不用擔心,必要時我會直接告訴沈明謙的。”
藺問渠這兩句話把藺音心半張的嘴直接賭住了,他麵色嚴正地繼續道:
“沈明謙的實力,在軍中日漸強盛,要麵對的事很多。如果他自己有實力,便不需要我出馬。可如果他現在的實力做不到不被彆人算計,做不到自己順順利利的解決這件事情,那以後在這個位置上,照樣坐不穩。”
“他軍功顯赫,接下來陛下還會給他更高的位置,那時候跌的豈不是會更重。”
這麼嚴重?
藺音心看著藺伯嚴肅的神色,心中生疑,事情居然這麼嚴重。
看來不隻是康季達打算對二叔做點什麼,甚至是比康季達更為官職高的人在後麵要搞沈家。
是哪裡出了問題?
藺音心有些懊惱,自己如果是藺功,年齡大,還有官職,或者是藺洵,雖然沒有官職,但是年齡年長幾歲。
藺伯或許就不會在她麵前這麼吞吞吐吐的了吧,也需就會和她把心中所想說出來了吧。
看著藺問渠那張凝神沉重的臉,藺音心突然覺得,他心思極深,是自己無法看透的。
也是。心思不深怎麼能夠做到首輔的位置上呢,
而且還穩坐多年。
藺問渠一定是有自己的本事在的,她不能急。
還需在藺家父母前穩重行事,好讓他們放心。
這樣,她才能從藺伯口中得知更多的事情。
沈明博那封信終究還是由老黃送到了琉雲閣,盛弘硯第一時間拿到了他的傳信,
沈二叔果然能乾,拿到的信息比他們的還要多。
這下兩方的信息拚接在一起,事情愈發明了起來。
“金子,金子,聽說沈明謙沈將軍已經回來了是嗎。”
“是啊殿下,昨日返京,陛下立馬升他為左右軍都督,還賞賜了不知多少金銀珠寶呢!”
那沈二哥一定很想回家。
他喃喃自語,金子沒聽清,問道:“什麼?”
不過他看著盛弘硯不甚開心的麵孔,多少也猜到了一些,“是因為沈家二叔的事情嗎?”
“殿下莫要煩心,要說這件事啊,殿下做得夠多了,可真沒少費心了。哪家皇子這麼巴巴的每天給臣子斷案呐。”
“不過話說回來,奴才也沒想到沈將軍家竟然與這事掛著鉤,原先我隻以為是您不小心誤入黑市,是黑市的道道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哪裡是為了給臣子斷案呀,主要是喜歡結交朋友。沈兄為人義氣,那清竹姑娘又機智。”
小金子笑著道:
“不管怎麼樣,奴才知道主子是最嫉惡如仇的人啦,莫說是沈家人有難,那就是普通的老百姓誰生了難,被您看見,也不會做事不管的。”
“就你多嘴。”
盛弘硯拿起手中葡萄衝他腦袋扔過去,小金子一把接住,笑著塞進了嘴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