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清竹能在二叔麵前這麼肆無忌憚地取樂,換成銘兒啊,早被他打趴下了。”
想到這句話,藺音心壞笑的表情瞬間有些傷感,不過她隻允許這一絲傷感快速從心頭略過。
如今能再見到活蹦亂跳的自家人,還能常與他們相聚,她早就滿足了。
“那那那,那你怎麼幫著我做了那麼多事呢,我我......我何德何能還能得你這金枝玉葉的幫助。”
沈明博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偌大個人此時如同不知所措的小男孩一般。
藺音心笑著繼續嚇她:
“二叔,你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啊,金枝玉葉怎麼了,金枝玉葉就不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嗎?”
“能,那自然是能!”
沈明博這時也看出了她是在開玩笑,心中的緊張跟著舒緩了許多。
“不過我還是不懂,姑娘怎麼會幫我的忙,要知道我二人從無交集啊!”
沈明博到底還是不清楚,想弄個明白。
“二叔想開些嘛,誰說你先前救的人就不能是首輔家的女兒了呢?再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叔這個忙我必要幫。”
藺音心這幾句話說得極堅定,沈明博一想,也是,自己在外麵經見過那麼多人和事。
說不定哪件就與首輔家小女兒有關係呢,他細想這些乾嘛,反正他們現在已經是好朋友了。
他是個性格粗獷,心思開朗之人,不再追問這件事,接著與藺音心道:
“我收到了你的信,給阿宣弟那邊回了書信,想必他已經告訴你了吧?”
藺音心搖搖頭:“沒有。我們一直是單線聯係,他找不到我,所以如果我不去琉雲閣,我們就聯係不到。”
沈明博點點頭,原來如此。
“你做得對。”他看向藺音心的目光多了一分讚許,“阿宣這孩子的身份,我看沒那麼簡單。”
沈明博沒有明著說出那句話:他是宮裡的貴人。
不過藺音心在自己心裡早猜出了宣王盛弘硯二弟身份,自然不必二叔再與她強調多言。
“無論身份如何,起碼他對我們是真誠地,這就夠了,對吧二叔。”
“對,我認識阿宣三年了,這個年輕人很可靠,雖然他在外的時間遠遠沒有我多,不過我看得出來他有一顆俠肝義膽,是個值得信賴的朋友。”
“這就夠了,我與二叔一樣,交友不問出處,隻有談得來,就可珍惜。二叔還是與我說說書信內容吧。”
藺音心麵露急切,二人就近坐在沈府後院花園中的探討此事,雅筆則去一旁給他們放哨去了。
“彆的倒沒什麼,你們查到的東西很有用,我都知道了,動手的確實是白老四。我查到了他有個手下叫粟,那事發生後不久,這個人就不見了。”
“不見了?”
藺音心眉頭緊皺,腦中飛速旋轉,頓時明白二叔的意思。
粟就是在喜來麵館動手的人。
“那我們現在如果能找到他,事情豈不是就有了轉機?”
“是啊!”沈明博歎了口氣,“我猜那個粟就是因為做了這件事,所以失蹤。”
他看著對麵湖心泛起的漣漪,搖頭道:“就怕這個人現在已經找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