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還是不說?”
“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人還是死咬著嘴。
藺問渠左右開弓啪啪兩個耳光直接扇到他臉上,幾乎要把他耳朵給扇聾了。
“你特娘的......”
那人剛欲出聲,又是一個耳光襲來,他眼前開始冒金星了。
“你雖行凶,但沒有成功,罪不至死。我身邊正缺個箭術一流的侍衛,你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就可以退出原來的行當,在我身邊做事。”
三個巴掌散了藺問渠的火氣,但他火氣撒出之後自己頓時冷靜了下來。
反倒是對麵剛才還和他叫板的那人再沒了囂張氣焰。
“首輔大人,這萬萬不可呀......”
吳瓊急忙湊到跟前,讓殺人者做首輔大人身邊的侍衛?這怎麼聽怎麼離譜吧!
“你是首輔?你剛說的話還算數嗎?再說一遍。”
那人還在呲牙咧嘴地喊疼,一聽吳瓊對藺問渠的稱呼,瞬間顧不得疼了。
“我的話隻說一遍,你沒聽到那就算了。”
藺問渠留意到他的神情,裡麵蘊含著難以置信的驚訝和一絲希望。
“我,我說!我跟你說,但我說得你們大概用不上,這樣的話也可以做你的侍衛嗎?”
“我答應了就會做到。”
藺問渠麵不改色,耳朵卻是悄悄豎了起來,目光則斜斜瞟向一旁記錄的小吏,示意他趕緊記。
“這事是我們老大交代下來的,我們接任務的時候都不問目標身份,防止泄密。”
“那你們老大是誰?”
“老大是賭坊的白老四。”
“哪個賭坊?”
“就靈台山那個啊。”
竟然是他。
藺問渠眉頭立刻擰緊,又是這個人,上次的事情就與他脫不了乾係,現在他卻又來乾這取人性命的事。
“還知道彆的嗎?你收到的具體任務是什麼?”
“就給我看了那個臉方方的人都畫像,讓我弄死他。”
臉方方的人說得是鄭沛,他們的目標是鄭沛。
藺問渠有些明白了,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從這個殺手身上確實問不出什麼具體的情況來。
“誒,誒你怎麼走了呀?”
“你還有話說?”
“沒,沒了。你不是說讓我做你的侍衛嗎?”
“但你的箭術太差了,不符合我的條件。”
藺問渠說罷,再不多言,扭頭走出這件黑不隆咚的牢房。
“去抓白老四,又是他,這人身上背了太多人命了,從他嘴裡肯定能問出東西來。”
藺問渠拍著吳瓊的肩膀囑咐。
“大人,您剛才和那人說的話還當真嗎?”
他可提著心呢,都說藺首輔心思深重,為人沉穩謹慎,可他就這麼隨便答應讓那種人當他的護衛啊。
“年輕,還是年輕。可見我說得十分真誠,把你吳少卿都騙過去咯。”
藺問渠再次重重拍著他的肩,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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