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和帝將任務交代下去之後,緩了一日,又開始擔心藺問渠搞不定。
他並不是真的想給他懲罰,隻是想讓他快點平息事端,萬一三日之內藺問渠真的給不出一個確切的結論。
他是責怪他還是不怪他呢?
自己的帝王尊嚴自然不能丟,他突然想到藺問渠說宣王也參與此事。
不如......
這麼一想,貞和帝立刻讓人去傳盛弘硯過來、
“弘硯,聽聞近日京都街市上因為一些個尋常之物的價格波動鬨得是沸沸揚揚,還差點出了人命,你可知道?”
盛弘硯點頭應道:“兒臣略有耳聞。”
原來父皇召他過來是為了這回事,可為何隻叫了他過來,主事的藺首輔呢?或者戶部尚書李霖總該到場吧。
“嗯,是這樣,藺問渠昨日來向我稟報此事,被我怒斥一頓,限他三日內把事情查清楚,你從旁做個監督,如何?”
盛弘硯一愣,藺首輔沒有做錯事情,何故受罰呢?
他望著父皇那毫無波瀾的臉龐,為自己這簡單的想法暗自發笑。
陛下定罪何需看你有沒有錯呢,藺問渠擔下這件事,卻又在街頭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煩,就該受罰。
他趕緊答應,正好他惦記著事情的進展,現在算是有了正當理由。
“兒臣遵旨。”
白老四那裡,箭手出門後就再沒回來複命,可想而知是什麼結果。
他冷哼一聲,嘴裡隨意地擠出兩個字:“廢物。”
被抓了就自己去死,這是他給手下殺手定的規矩,若是背叛,那他會直接乾掉他的家裡人,一個不留。
所以對於箭手被抓,他一點擔憂都沒有。
他們沒膽量背叛,就算有,上麵自然會幫自己壓下。
那點炭火的損失倒沒什麼,這次主要是給多管閒事的人一點教訓。
主子的話還在他耳邊回響,他嘴角斜斜勾起,不耐地走下軟榻,邁步向庫房走去。
那裡麵放得才是真正的寶貝。
“怎麼樣,船隻聯係好了嗎?”
他隨意摸著鐵皮箱子的一角,問手下人。
“老大,聯係好了,說是月底走貨。”
“知道了,你盯緊些,這幾日不必再去賭坊,就在這裡守著,和弟兄們看好攤子,有一點損失拿你是問。”
白老四指著那人眼窩一通囑咐加嗬斥,手下頻頻點頭。
“老大,不好了!賭坊來人了!”
白老四上去給了他一腳,吼道:“賭坊天天來人,有什麼不好的?有事慢慢說,找死啊!”
那人喘著粗氣:“老大,是大理寺的人,他們直接點名,就說是要抓您!”
白老四眯縫著眼,目光立刻變得陰鷙。
抓他?還是大理寺的,莫非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把他給供出來了?
“你去把昨日那箭手的家裡人全乾掉。”
扭頭又與來報信的人說道:“讓他們儘管去抓去搜,反正爺不在那裡,他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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