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問渠微微挑眉,宣王殿下用的這個詞還真是......彆致又精準啊。
“此人名頭尚未知曉,是個難纏的,我們這次若能找到他,那便是成功了一大半。”
盛弘硯鄭重點頭,他忽然想起清竹姑娘,那個小姑娘對黑市向來很了解,如果有她......
“大人,我這裡倒是有位奇人,她對白老四所在的靈台山黑市很是熟悉,若有她的加入,對我們定是更大的助力!”
藺問渠眼前一亮:“好啊!殿下若有奇人,可讓他來助我們一臂之力,是朝中哪個部門的?”
盛弘硯猶豫了一瞬:“是個十二歲的小姑娘。”
藺問渠:......
十二歲,那不就是和他們家心兒同齡嗎。
他想想自家女兒,常年在家中小院呆著,說話的聲音都還帶著稚氣,完全就是個孩子。
實在無法想象與她同樣年齡的另一位姑娘能對黑市裡的事一清二楚。
“殿下此話當真?”
那句沒和我開玩笑吧他總歸是未說出口,盛弘硯瞧上去一點不像在開玩笑。
“大人也覺得不可思議吧,但那姑娘神奇得很,若她同意,我帶來與大人一見你就明白我所言非虛。”
藺問渠扯了扯嘴角,很給麵子地笑了:“能在殿下的介紹下認識這等奇人,臣深感榮幸。”
盛弘硯很是高興,他又可以和清竹那個小姑娘並肩作戰了。
隻是轉念間,他便又犯了愁。
在藺問渠麵前說下大話,可他壓根沒有那姑娘的聯係方式啊!
想到這,他瞬間深感煩悶,隻有三天時間,現在隻剩不到三天了,找不到清竹,憑他自己可就沒招了。
“金子,你說怎麼辦。”
他從回宮後,興致怏怏地坐在榻前。
甘洛與清竹姑娘的接觸倒是比小金子多,可這種動腦想招的事不是甘洛的長處,還是問金子靠譜點。
“爺說得那位清竹姑娘就是先前和爺一起助沈二郎重見天日的那位姑娘吧?”
盛弘硯皺眉:“什麼叫重見天日啊,那叫沉冤得雪!”
金子捂嘴偷笑:“是,爺說得對,奴才該打。”
“行了行了,快說說怎麼才能找到清竹呢,我都急死了。”
盛弘硯光是想一想清竹姑娘在藺問渠麵前高談闊論一番後他的神情,就能笑出聲來。
他敢保證,大燕這位首輔肯定也沒有見過她這樣的牛人!
“爺,沈二郎認識這姑娘嗎?如果以您所說,這姑娘那麼關注那個案子,就是因為沈二郎的緣故,那您找他不就行了嗎,說不定他知曉這姑娘的行蹤。”
盛弘硯想了想,好像確實沒有什麼其他辦法了,他和清竹的共同好友隻有這位沈兄。
雖然他自認為自己和那丫頭的熟悉程度要比沈二哥親近得多,但是就算死馬當成活馬醫了吧。
他照舊先去琉雲閣留了一封書信,然後又派人去沈府給沈二哥送了一封一樣內容的,還吩咐送信人傳話:
若沈兄知曉清竹姑娘下落,請將此信轉交給她。
沈明博收到信後,緩緩轉頭看了看正在身邊與鄧瀾聊得展顏的藺音心,默默掂了掂手裡那封親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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