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時應該在孤兒院工作是吧？那好像還發生過大火，有這事麼？”歐陽正淵再次明知故問，而且問的問題極其低級。明眼人都知道，你一個公安係統的，你能不知道孤兒院失火這個事？可是人家問了，你得回答。
“是有這麼個事，當時是孤兒院的廚子，唐震，因為醉酒操作不當，引起的火災，這人後來聽說死在監獄了。你說對吧，唐警官？”
秦川說到這裡轉頭微笑的盯著唐懸劍。和煦的目光中挑釁的意味十足。好在唐懸劍是那種沉得住氣的人，一邊的唐霞擰了一下脖子，算是快到了爆發的邊緣。
“哦，是有這麼個事，不過我聽說當時秦先生跟羅女士的衣服可是不太整齊啊，誒，對了，當時你們在乾什麼？”歐陽正淵是個好脾氣，可是不代表沒脾氣。一句話讓老謀深算的秦川瞬間變了臉，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這場談話已經失去了原來的味道，現在幾乎是徹底變味了。
“這個當時做記錄了，兩個人出來的時間都不一樣，方向也不對，彆瞎說。”唐懸劍見好就收，嘀咕著用目光警示了一下歐陽正淵。
“不好意思，年輕人不懂事。”隨後立馬唐懸劍笑嗬嗬的打圓場。
“沒事，我跟孩子計較什麼。”秦川笑嗬嗬的看著唐懸劍，嘴角上揚，眼角卻沒動。
“對了，您有沒有什麼仇家啊，或者是得罪了什麼人？”唐懸劍迅速將話題扯了回來。
“哎，你也知道，我這種人仇家又不是一個兩個，生意上的對手多了去了，可是也沒見誰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啊。再說了受害者，除了我的私生女其他人就跟我沒多大關係了，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秦川開始打太極。唐懸劍心裡明白，就算秦川知道什麼，也不會說。
“好吧，希望秦先生有什麼線索儘快聯係我們。”唐懸劍站起身，準備離開，再留下來，也問不出什麼東西。
“好的，一定全力配合。”秦川笑嗬嗬的站起身目送三人離開。看著唐懸劍三個人遠去的背影，秦川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二十年了，還是這麼陰魂不散。”秦川看著三個人的背影，獨自喃喃。
三個人走出大樓。
“這人就是欠揍，剛才我巴不得給他兩巴掌。”唐霞用力的抖了一下衣服，語氣很重。
“有什麼收獲？”唐選件皺著眉頭，他知道歐陽正淵剛剛問出那種沒腦子的問題，一定是有什麼原因。
“從一進門開始，我就看出秦川的表情不對，雖然他在極力掩飾，可是從他抖動的嘴角可以看出，他應該是在跟我們見麵之前生過氣，而且讓他生氣的事情，應該非常重要。見麵以後你直接掏出三個受害者的照片，他臉色明顯一變，不過他控製的很好，很快就恢複了平靜，而且後麵的回答，看不出問題。這說明，他事先知道你會來，而且他知道你是誰。關於他知道你的身份這個不意外，畢竟知道你被誰收留還是很簡單的。提到羅媛跟失火案的時候，他的表情變化是最大的。也就是說，一定跟他在孤兒院發生過什麼，最大程度就是沈娜是在那個時候有的。”
聽完歐陽正淵的話，兩個人才恍然大悟。歐陽正淵看似沒腦子的問題，實際上就是要觀察秦川真正的變化，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個人已經到了一種沒臉沒皮的境地，所以想要在他嘴裡套出有用的東西，太不容易。”歐陽正淵抬頭看著身邊的大廈，不禁感歎。一個完全不要臉的人，實難對付，這種人沒底線，任何的道德層麵的事情都不會讓他們感到羞恥。“看來一場旋渦在所難免了。”
唐懸劍沒那麼多感慨。“走吧，見羅媛。”
青州大學。
羅媛捏著手機坐在辦公室裡發呆。將近五十的人，保養的相當不錯。在學生眼裡她是個落落大方，溫文爾雅的人。不過此時此刻，她心情非常糟糕。秦川出事她倒是不在乎，可是現在兩個人是一條船上的，當年的事情把兩個人死死的綁在一起。現在自己家庭美滿，老公是政府高官，自己又是知名教授。現在的生活她不允許有人破壞。
就在羅媛愣神的時候，門外走進三個人，赫然是唐懸劍三人。
“你好，羅教授，市局唐懸劍，有些事情想問一下。”
思緒被唐懸劍打斷。“啊？啊好的，唐警官是吧？有什麼想問的？”
此時此刻教室裡並沒有人，也隻有她們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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