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看看歐陽能不能再問出點東西。”陳鋒拍了拍唐懸劍的肩膀。陳鋒還是看的出來的，這三個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回到市局。歐陽再次提審薑曉雲。依舊是陳鋒他們倆。薑曉雲見到歐陽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歐陽。“找到幾個？”
“十六個。那三個人的人皮在哪？”歐陽沒有說話，陳鋒率先質問。
聽到這話，薑曉雲看著歐陽，隨後咧著嘴笑了笑。“她聰明，讓她猜。”
薑曉雲仿佛在玩一個遊戲，一個恐怖又讓他刺激的遊戲。歐陽知道，這是他最後的瘋狂。如果我是他，我會讓這三個人的皮囊乾什麼呢？
歐陽盯著薑曉雲，嘴角大幅度的咧著，眼神中透露著瘋狂，這是什麼？這是一種極致報複的快感。歐陽眉頭緊鎖，這三個人應該跟薑曉雲有極大的仇恨。至少薑曉雲心中是這樣想的。
這讓歐陽想到了兩種極其恐怖的結果。第一，是薑曉雲將這三張人皮自己用了，啖其肉寢其皮，這是對仇人最大的報複，而最早的三具屍體已經呈現屍泥化，現在就是一灘爛泥跟一堆骨頭，根本不知道缺了什麼肉。所以第一種可能就是薑曉雲將三具人皮縫成了被子，蓋在身上或者鋪在床底。
然而第二種，也是最糟糕的，那就是將人皮做成什麼工藝品，送到被害者的家裡，然而對方還不知道這個就是自己失聯已久的親人。試想一下，如果被害人親屬知道了自己經常看到的工藝品，是自己親人的人皮，會是什麼心情？絕對會崩潰。
想到這裡歐陽心中的憤怒無以複加。用著平靜卻帶著殺氣的眼神看著薑曉雲。“我知道你沒人性，沒想到你如此畜生。這種方法你都想得出來。”
歐陽這種近乎絕對理智的人都感到憤怒。這絕對是一種殺人誅心最好的辦法，可以讓活著的人傷害最大化，當然是心理上的。
歐陽在陳鋒耳邊，說了兩種可能。陳鋒瞬間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薑曉雲。隨後咬著牙指著薑曉雲。“你果真是個王八蛋。”
薑曉雲卻不以為然，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夠聰明，既然知道了，就去找吧。”
陳鋒不能動手，否則殺了他的心都有。不再耽誤，立馬起身，去往薑曉雲的家中。歐陽跟著走了出去。
“先確認前三具屍體的身份，然後聯係他們家人。我們要搞清原因，徹底在心理上摧毀他，然後才能問出是誰暗示他變成這個樣子。”歐陽聲音有些沉。
陳鋒聽完點點頭。“如果是本市的還好說，如果是外來的，時間會久一點。”
“前三具應該是本市的，根據死者的骨骼來看，應該都是女性，而且年紀不大，應該很好找。”
陳鋒再次點了點頭。“好，立馬去找。”
陳鋒帶著人確定死者身份，歐陽跟唐懸劍還有唐霞再次回到薑曉雲的房間。歐陽走進房間囑咐兩個人戴上手套。
“把床單被罩都撤下來，如果沒什麼異常，那就撤下沙發上麵的麵罩。”歐陽對著兩個人分布了簡單的任務。
“這是？”唐霞疑惑的問道。
唐懸劍不廢話。“肯定有原因，小霞，你收拾沙發，我跟歐陽去弄臥室。”
“好。”
三個人分頭行動。唐霞扯開沙發上麵的麵罩，裡麵赫然是一張人皮，不過是縫製的，而且缺了一大塊。
“還真是收獲滿滿。”唐霞看著人皮，不禁吐槽。
兩個人還沒進屋子就看到這一幕。唐懸劍歎了一口氣。隨後跟歐陽兩個人迅速拆床上的被罩跟床單。在雙人床的下麵，發現了兩張縫製的人皮，同樣缺了一大塊。
三個人將三張皮鋪在地上仔細觀察。
“好像缺了後背？”唐霞敏銳的發現。
唐懸劍看著皮。“後背用來做什麼？”
歐陽盯著人皮良久說出三個字。“人皮鼓。”
“啊？”
麵對兩個人的疑惑，歐陽緩緩的解釋著。“人皮鼓是西藏早期佛教的一種傳承，他們用聾啞少女的人皮做成鼓，用他們的腿骨做成鼓槌，如果沒有聾啞少女，就將身體好的少女戳聾，直到他們十六歲。他們認為聾啞少女的靈魂沒有受到外界的汙染，是最純潔的靈魂。當時的技術落後，為了取得完整的人皮他們會在少女十六歲的時候在他們頭上開個口，往裡麵灌水銀，水銀會腐蝕分解皮膚下麵的肉體組織。女孩會在極度痛苦中死去，這樣他們就能拿到一張完美的人皮。再用少女的腿骨做成鼓棒。這樣一個兩麵的人皮鼓就算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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